第十三章(1 / 2)

  霍修弯了弯嘴角,忽然承认地很大方,“嗯。”

  “昼白……”她在口中仔细咂摸着他的名字,自顾自地咂摸出一点儿甜来,想起来意有所指地轻声问他:“整个鄞州还有谁知道你的这个名字吗?”

  她还是不会套话,问什么就是字面意思——这个名字你还告诉过别的姑娘吗?

  霍修瞧着她,眸中一时戏谑。

  小东西想知道自己对他是不是独一无二的。这种感觉多奇妙,好像她就认准了他,百般试探着想要占满他心里唯一的那个位置似得。

  他受了伤,心也变软了,没有多少停顿便冲她摇头,一开口说得都是她喜欢听的话——

  “没有其他人,这只有你知道。”

  阮阮一下子高兴得很,一把搂紧他的腰缠上去,伸长脖颈对着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我就知道你是疼我的!”

  她的喜欢和讨厌通常都像是一阵风,来得简单去得迅速,不需要什么深刻的缘由,只需要教她高兴或者不高兴就成。

  说白了也就是四个字:全看心情。

  这会子心情好了,阮阮骨子里的柔婉情意全都冒出来,抬眼瞧着他肩头渗血的纱布越发心疼,低下头轻轻冲他的伤处吹气,细声问:“霍郎,你现在还痛不痛啊?”

  她低垂着眼睫微微叹气,“你每次总是一声不响的就走了,一走就是好久,我原先只觉得见不到你、听不到你的音讯难熬,现下才知原来你在外头竟还有那么多的危险……”

  “霍郎,”她声音婉婉地,说起甜言蜜语来格外动听,今儿晚上也天时地利人和,像是上天注定好为她反客为主做铺垫的,“你往后去哪里之前能不能派人给我个信儿啊?”

  霍修的行踪飘忽不定,但只要能知晓他何时走、何时归,阮阮就不用总是待家里等临幸了。

  但他并不拿这当回事,俯身在她颈间嗅了一口清香,一笑置之,“你知晓了又有什么用,乖乖等我回来便是。”

  阮阮执拗说不是,撑起身子认真瞧着他,“你不在的时候我可以为你祈福啊,城外的慈云寺是我家资助的,那里的菩萨吃了我家那么多香火,想来也总会多庇佑一些你的。”

  霍修躺下来,侧眼望一望窗外的月色,深觉这么缠/绵的夜晚只用来跟她说这些孩子气的闲话实在太浪费了。

  他的手掌在她背上轻轻压了压,教她靠近些,“不用你为我祈福,只需你为我解忧。”

  “可……”阮阮还想说些什么,但腰背上一紧,他将她揽到身上来,温热的唇贴过去同她咬耳朵,“我受伤了,用你的本事教我快活,别教我累着。”

  这就是男人的嘴啊,骗人的鬼!

  阮阮原以为今儿晚上气氛已经难得、出奇、异常地好了,谁成想结果还是什么目的都没有达成,她觉得气馁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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