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70(1 / 2)

  谁成想弄巧成拙,闹成了军营里一桩大笑话,人人取笑两句,倒反而教恒昌更加觉得两个人就是不清不楚的了,一见他愈发红着脸了。

  相同的话说得次数太多,人都会烦的,而霍修说了这些年,早就烦透了。

  恒昌站在原地咬着唇,眼泪泉涌一样滴在地板上,“我是一厢情愿?霍修你摸着自己良心说话,难道不是你先招惹我的?”

  她说起来甚至执拗地有些疯魔,“当年不是你想尽办法到我身边,不是你三番五次地舍命护我?济州入镐京两千多里路,也是你带着我一步步走出来的,你对我好的时候就没有想到我会喜欢你吗?”

  那些在恒昌心中挂念了很多年的记忆,却真的只换来霍修摇头,淡然一句:“职责所在而已。”

  当年他是她的侍卫,保护她安然无恙确实只是职责所在,换成其他任何一个人都是一样的。

  其实这话霍修从前也跟她说过的,但是每回她总都是像现在一样,大发一通脾气,碰到什么砸什么,砸完了仍旧自欺欺人,不肯相信。

  只是这次有些不一样了。

  从前他身边没有别的女人,但现在有了。

  恒昌当他的面,把屋里能砸的都砸了,还是不肯消停下来,又冲过来挥舞着拳头要对他动手,口中气急败坏骂着:“霍修你个狼心狗肺的王八蛋!”

  霍修眸中已极深沉了,侧身避开几分,抬手捏着她双臂扭到身后,随即唤进来两个侍卫,不由分说地将人拖了下去。

  ***

  兰庭院东墙角边儿有一颗杏树,今年夏天结了满满一枝头的酸甜黄杏。

  先前儿阮阮临走之前,带着画春摘了一大筐,费心思洗净去核,再拿小瓷坛一装,加了多多的糖和蜂蜜,这会子回来刚好酿得差不多了。

  这日子天气好,阮阮拿出点儿珍藏的樱桃酒佐着蜜杏和糕点,正享受人生呢,见画春从外头进来,手上拿着两封信。

  好巧不巧,一封是徽州卫霁的,一封是兴城霍修的。

  画春谁也没偏私,两手一同递了上去,便见阮阮想也没想,径直先拿了霍修那封。

  “乖阮阮,见信如晤。”

  “昨夜梦中醒来,甚是想念。此时你应当已经归家,这些日子未见,可有挂念于我?”

  “写此信于你,一来是我约莫短时间内无暇回来邺城,你在家也要切记用心调养不可马虎,好好吃饭不准挑食,若是瘦了,来日待我回来可是要罚你的。”

  “二来,你走后一天,我已将林医师派遣回去,想必这几日他便会寻个机会入你府中,你身子若有何不适,及时寻他看诊,凡有何事,首要书信告知于我。”

  “第三桩事,这一桩事便是要你每晚都需梦见我,不可遗漏,否则我会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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