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1 / 2)

  到观星台下车时,阮阮裙子乱了,衣襟也散了,胡乱拾掇了一通,站在皎洁的月光底下,脸颊还红扑扑地像抹了胭脂。

  霍修牵她的手过去,进了里头抬头看,观星台很高很高,台阶一圈圈绕上去看着很是唬人。

  阮阮不肯走了,提步两下迈在他跟前的台阶上,冲他张开两只细胳膊,婉转说:“昼白哥哥,抱……”

  她如今可算是寻到块儿金牌令箭了,只要叫声“昼白哥哥”,他就什么都会答应。

  霍修挑眉,这回偏不遂她的心意了,抬手压下她两臂,让她自己走。

  “我不!”她耍赖起来,双臂拦着不要他挪步,“你要是连我都抱不动,那就说明你不行!”

  他听着一咂嘴,照着她圆润的臀猛拍了一巴掌。

  阮阮被拍得身子晃悠了下,拧眉瞪眼哼唧一声,便见他又转过身去,无奈说:“上来吧。”

  她抿嘴笑了笑,爬到了他背上。

  手臂紧紧搂着他的脖颈,还不忘凑上前在他脸上吧唧了一口,话说得意有所指,“你心疼我,我待会儿也心疼你。”

  霍修骄矜,几不可闻哼了声。

  他可不要她心疼,他待会儿还要好好和她探讨到底是谁不行呢!

  观星台上的月色极好,风吹在四角的风铃上叮当响个不停,中间有人提前生了火,一旁放着厚厚地蒲垫和半温的酒。

  阮阮上去瞧着忍不住直乐,绕着围栏四周看了一圈儿,没发现半个人影,真是个干坏事的好地方。

  她回身,趁他半蹲着往火堆里添柴火,忽然迈着小碎步,两步冲上去把他扑倒在了一旁的蒲垫上。

  手肘支在霍修胸膛上,阮阮凑上去,双手捧着他的脸,嘴角弯弯,“醉生梦死要酒做什么,你有我还不够吗?”

  说着低头,从他的眉心亲吻到眼睛、鼻梁,最后在唇上细细地磨,使坏似得若即若离,直磨到他呼吸渐沉,抬手覆上她后颈腰背,用力搂紧了她。

  这晚上风铃飘荡伴随着姑娘家婉转的吟叹袅袅响了一宿,只是后来风铃依旧,姑娘的嗓子却哑了,带着细细地哭腔一遍遍说“哥哥行,昼白哥哥最行了……”。

  阮阮背靠着抱柱仰头看月亮,隔着满眼朦胧地水雾迷离,那银白的月光模糊成一片银色的湖泊,风吹过,便似有波浪漾开一圈又一圈。

  天将明时,阮阮累坏了要睡一会儿,从蒲垫上半支起身子,想在满地零落的衣裳中翻找里衣,刚起身,却见他的手臂横过来,手中拿着块鲜红的小布料递给她,“穿这个。”

  她一下子又害羞地不行,红着脸扭捏了下,没说穿也没说不穿,捏着那小布料钻啊钻,重又钻进了他怀里,仰头道:“我都累坏了,哥哥你得心疼我……”

  阮阮说着将小布料又塞回了他手里,一双眼在微弱的烛火中盈盈含笑,十足像只娇媚的小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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