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乱象20（2 / 2）

然而他们却毫无动静。菲杰尔早就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会把带路的水手推出去，探测前方的危险。

就算假设前面的所有原因都不成立，这个水手的行径也是如此可疑，菲杰尔是不可能相信他的鬼话的。

门后的埋伏者终于露头，但也更让菲杰尔疑惑，他们之间见过一面，的确是水头没错。

在他身后，还站着数个手持登船斧和匕首的身影。从打扮上来看，和刚刚被误杀的水手一样。

水头是个留着浓密胡子的老头，身材依然高大强壮，刚才一闪而逝的水手弯刀，同样在他的手上。

他显然认得自己带的水手，借着照射进来的光线，才看清楚头颅的真实面容，惊声低呼：“约瑟夫？”

这是三人组第一次听到水手的名字，也是最后一次，但包括伊文在内，都没有放在心上。

“胡拉夫水手长，请您告诉我，现在是什么情况？”菲杰尔沉声质问道。

胡拉夫的胸口剧烈起伏，死死盯着地上的尸体。但在菲杰尔看来，他的眼神中并不是愧疚或者类似的情感，而是渴望，对于新鲜滚烫血液的渴求。

“正如你所见，巫师老爷。”良久之后，胡拉夫才带着讥讽说道，“我在这艘船上干了大半辈子，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剧烈的摇晃。

如果你能看到外面的巨浪，就会知道，这艘船已经被海神盯上了。”

“海神？”菲杰尔不屑一笑，“我们巫师不信这些东西。”

在民间传说里，像海神、海妖之类的传闻不胜枚举。但菲杰尔没想到，明明掌控魔法的巫师就在他们身边，竟然还会信这种东西。

胡拉夫重重叹了一口气，“不管你们信不信，海神始终是存在的。祂是看不上我们这些凡人的，只有巫师才配成为祂的祭品。”

“所以你是打算向海神祭祀？”

“不不不。”胡拉夫接连摇头，“我们只想活着回到岸上。等到风浪小的时候，乘上小船偷偷出发。如果不是你们突然闯进来，没有人会知道这件事情。”

“但你打算杀了我们。”

约瑟夫的血还在地上流淌，在说话的时候，已经蔓延到水手们的靴子下。三人组明显能听到阴影中喉咙滚动的声音，就像在潜伏的掠食者，对着美味的猎物蠢蠢欲动。

胡拉夫突然回头大喊：“这样几个毛头小子，你觉得他们是巫师吗，还不如相信酒馆的姑娘能免费给我们爽爽！”

“给我把他们的头拧下来，献祭海神！”

胡拉夫也不知道这个念头是如何诞生的，或者是在约瑟夫被误杀之后，又或者在更早之前。

总之，一旦在脑袋里生根发芽，献祭海神这个念头，就迫不及待长成了参天大树。

狂热的水手们比胡拉夫还要心急，一股脑的冲上去，没有任何章法，甚至彼此拉拽着对方，但他们的人数比想象中要多得多。

危急关头，菲杰尔猛然把房门甩上，碰的一声，成功让第一个冲上来的人倒下，稍微阻滞了后面水手的步伐。

“快跑！”

菲杰尔同样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