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碧华城19（2 / 2）

床边坐着一个头发斑白，面容苍老，正掩面哭泣的老妇人。

余梦姗走上前开口道：“大夫，你这里有没有可以驱虫避害，清理毒素的东阳木？”

成大夫的视线落到两人身上，随手指向对面摆放在地上的药罐。

敷衍道：“就在那儿，要多少自己拿。”

余梦姗俯身看向排列整齐的药罐，挨个取出微量药粉，轻轻闻了闻。

舒野倚在屏风旁，注意起他们。

老妇人泪流不止，双眼通红地看着大夫，“成大夫，你再想想办法吧，再救救我儿子吧。”

成大夫摇摇头，不耐烦地说道：“要我说多少遍，你送他过来时，他就已经脉若游丝，到了弥留之际。”

他收回把脉的手，确认道：“此刻脉象和气息全无，已无力回天了。”

老妇人擦擦眼角泪水，不愿相信，“可是前几天他还好好的啊，上次我跟他来找你拿药，你还说我儿子身强体壮，并无大碍，怎么就突然病情加重，不治身亡了呢？”

成大夫捧起一旁的医书，翻看两眼，煞有其事地说道：“如果我没猜错，你儿子并非死于一般病症，而是沾染上了邪祟，这邪祟害命非我那凡人医术能挽救。”

“啊？邪祟？可我们孤儿寡母一向老实本分，怎么会沾染邪祟？”老妇人停止了哭声，眉头紧皱一脸错愕。

成大夫合上医书，意味深长地说：“这就要问你们自己了。”

老妇人思来想去毫无头绪，长叹了一口，接着抹干眼中的泪水，伸手扶住儿子脖颈，想要将他拉起身，准备背回家安葬。

成大夫连忙拦下她，“快停下，你不能把你的儿子带走。”

“为什么？”老妇人大为不解。

成大夫郑重其事地解释道：“他是因邪祟而死，万万不可随意埋葬，否则还会连累了你。”

“啊？那……那该如何是好？”老妇人顿时收回了手，吓得不敢乱动。

成大夫思索片刻，说道：“即是邪祟，自然需要精通法术的正道修士才能清除，你把尸体留在这里，我与几个修士有些交情，可以请求他们妥善处理。”

老妇人闻言，有些迟疑，“可是，可是。”

成大夫继续劝道：“再说你都一把年纪了，背着个尸体招摇过市多不方便，回去还要多花钱安葬，何苦呢？”

老妇人下巴微微颤抖，脸上的皱纹变得更深，语气卑微地说道：“可……我想带我儿子回家。”

成大夫转动眼珠，想出个好主意，他提议道：“这样吧，等尸体处理好后，我将你儿子的骨灰给你，行吧。”

老妇人听完，再三犹豫下，觉得这是最好的方式。

她情绪平复下来，握住了成大夫的手，感激道：“哎呀，成大夫，你真是好人啊。”

成大夫点头拍拍她的手，笑道：“应该的，应该的。”

老妇人望着儿子的尸身，内心沉重，泪眼婆娑地说道：“儿啊，都怪娘不好，不能让你入土为安了……”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不舍和自责。

成大夫催促道：“你就放心走吧。”

老妇人愁容满面，挪动沉重的身子，步履蹒跚地离开了药铺。

舒野一直默不作声，将这一切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