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青春撞了腰(九)12(2 / 2)
我起身后,刘二还想反抗。我狠狠瞪了他一眼,他畏缩地跑向了红毛与阔子。我骑上三轮车,扭头看向他们三人。
“有空,阔子邀上这位兄弟,与小二去我那儿聚聚,但刘二别再去了。”
我清楚地知道, 再给阔子一百个胆,他也不敢向小二蹭饭的。
不曾想,刘二的妹妹,当年嫁给了我的自家弟弟。而其哥哥在县城买房,与我做了邻居,而且还成了好朋友。而刘二,后来再也没有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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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偶尔来我租房处,谈及刘二。去年我离开鞋店后,他也相继离去,与红毛、阔子等人混在一起。所以遇上红毛时,想起小二说其救济过红毛,当我提及小二时,红毛便退缩了。
本意回新县后去寻刘二,其为何寻人找我动手讨钱,与黑社会有何区别?当年其妹嫁到本村自家兄弟,一起聚餐时主动提及了此事,便不了了之,谁叫他有个好妹夫呢!同是兄弟,后来认识了刘二的哥哥刘靖,既厚道又仗义,不可同日而语。
在企石镇,还碰巧遇上了小学同学二刚。
一天,在回出租房的路上,遇到了土门塆的同学二刚,其没寻到合适的工作,中午便跟随着去了我那儿。
听说他是从惠州过来的,到了我的住处,便落脚下来,随我吃喝,人特懒散,一个月过去了,也不寻工作。每天躺在我的出租屋里。“坐轿的不急抬轿的急”,这可急坏了我。但我也没说什么,反正住这么久了,何苦去得罪他。
刚好江小红寻到了我的住处,过来把工资给结了,还叫回她那里上班,我婉言说考虑一下。在她离开时的眼神里,留下的尽是埋怨与不舍。
想着被红毛一群混社会的时时盯上我了,江小红也寻了过来,二刚又住在我那儿吃白食,便又决定了回乡。
去废品站卖了三轮车,清理了行李,对二刚说:“房租还有一个星期,你住着,我回家办事,过一段时间再来。如果我耽误了没来,你自己续交房租,手中如果没钱,可以去寻小二拿,我昨晚上过去与他打了招呼。”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前往企石镇。许多回忆,融入了东江畔那棵榕树下步道中的一丝丝微风里。
第二年去天津回家的时候,听说二刚离世了,是在惠州得病走的。一个充斥着活力的青壮年,主要是太过于娇惯与懒散,又过于好面子,在企石那一段与我居住期间,谈话中曾也是一位有志气、开朗与无忧无虑的青年,从来不张口向我寻问吃饭的事,我将饭做好之后,盛好请他上桌才吃的。其又没出门工作,更无生活保障,估计是后来饮食无规律,饥饿导致营养不良所致。
是爱情、还是人性的攀比?还是悲叹人间冷暖、世态炎凉?击毁了这么一个正值奋斗的青年内心。
二刚如果回乡,其父母仍健在,当个啃老族,也不至于离世,或许以后明悟人生、浪子回头,重新混得风生水起。但过于注重其所谓的自尊,在外面混不下去了,也不愿意回老家丢颜面,直至离世,又怎能对得起生养他的父母、还有生养他的这片美丽而厚重的土地。
二刚的离世,白发人送黑发人。当我见到其父亲时,是无尽的惆怅与悲痛,更多的是无奈——
“这孩子白养了……”
在十五年前,出生贫穷,又无学历,且又无固定工作、固定落脚地的每一位弱势农民工,身在他乡,又有几人衣食无忧?又有几人衣锦还乡?
人生苦短,茫茫人海中,又有几分尽如人意?
其实,我们都在努力地活着。只有活着,才能拥有希望与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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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之后,一家人很是高兴。带着孩子在村子周围闲逛了两天,其间遇上同村的小学校长,他也是我小学时的语文老师。与其礼貌性的攀谈了一会儿,介绍说村里幼师还没有找到,叫我帮忙带几天课。
我便想起哥哥的女儿,初中毕业后辍学在家,夜晚去了哥哥家。哥哥将幼师这个职业,帮其女儿应承了下来。因其女儿有事外出,需过两天才回来。我便先去帮忙带上几天课程。
教孩子读书是件有意义的事情,我教的很认真,也很负责任。谁知在学校待了一个星期,哥哥的女儿才从其姨家回来。孩子们与我混得很熟,除了教拼音与数字,并且随我还学了朗诵两首王之涣的诗,一首是《凉州词》,另一首《登鹳雀楼》。还讲述介绍了李白、杜甫、白居易、王昌龄等诗人的典型故事,并且讲述了知识改变命运,让他们励志学习。
等哥哥的女儿回来换岗时,我还有些留恋于课堂。以至于多年后,那届入学的新生中,还有学生偶遇时还认识我,亲切地叫一声“熊老师”,丝丝暖流沐浴心底,让我心存感动。如今,我办了微刊《江淮文苑》古诗词原创版,当在网络上再叫我一声“熊老师”时,与那位学生的称呼,感觉完全不同。
从学校回来后,除了教儿子写字、诵诗,并开始教三岁多的儿子认识象棋。
岳父家的板栗、山茶油籽多。妻子便叫我去山里帮忙。我已经很卖力地干活了,比那年我大姐夫病了去信阳住院,我帮大姐收割稻谷、收摘山茶籽还尽力,然岳父仍说我不善于农业生产。活干完后,领着孩子回家,便随妻嫂去浙江务工。
妻大哥在海宁一家玩具厂上班,妻嫂在计划生育政策之下,做完结扎手术后,不足两个月,带着第二个儿子去妻大哥那里。我便随行做照应,也顺便去找份工作。
那些年务工,我的定位错了,以至于经济一年比一年落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