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儿有泪不轻弹（一）14（2 / 2）

人生之喜，怒，哀，乐与之其伴。酸，甜，苦，辣，咸与之相随。

亦当凡之失败，亦为历程之始。亦成功之后，也亦享受之完束，亦苦难之终始。

佛曰，因与果。神日，因亦果，果亦因。鬼曰，果亦果，因亦因。

佛之禅理，因果相连。神之教化，果亦因所报。鬼之循环，为自然轮回。

然之，鬼亦投胎做人，而佛与神皆不可。

为何？佛说禅理，神道教化，人生于世斯，其为苦难之历程也。

生，老，病，死，人之规律，爱，恨，情，仇，为人之所性，喜，怒，哀，乐为人之所欲。

律也，人之宪，家之规，国之法。性也，人之格，进退之择。欲也，人之思，理想之求。

酸、甜、苦、辣、咸皆人之感，恨之深爱亦深也！

佛说，佛法无边。神道，教导众生。人说，因果循环之历程，仁，爱，礼，智，信之原则也。

佛曰，我度天下众生脱离苦海，神道，我佑天下苍生福如东海。人说我愿寿比南山。

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神曰，我不佑苍生谁佑苍生？人说，生来空于世，死后亦轮回。

赏花开花落，看云舒云卷。淡待明月当空照，静随午夜暗香飘！

聚散离合，喜怒悲欢，潮起潮落，富贵贫贱，只在弹指一瞬间！

故，佛坐禅之，神静道之，人皆为爱生之。

故，老子曰“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爱可爱，非常爱。

老子又曰“美之为美，皆知斯恶矣；善之为善，皆知斯不善矣”。

明知为名，皆知斯名矣；爱之为爱，皆知斯爱矣。

故，美与其名亦融大丈夫也。

77

自从吾妻去了浙江后，在村子时常遇上程忠。程忠虽懒，但象棋下得好，常来寻我去他家下棋。但我不喜欢他家的潮臭味，让其搬上桌椅，于庭院外的宽敞透风处，在“楚河、汉界”之上，摆起龙门阵厮杀一番。这次随去下棋，还有一个目的，打听一下他女儿的联系方式。

程忠的妻已外出务工多年，夫妻关系早已名存实亡。程忠有两儿一女。大儿程华，小儿程新，女儿程凤。女儿外出务工，后来又下嫁到海宁。

说起程忠，真可谓一言难尽。

那是1982年，早已习惯于大集体混日子的程忠，责任田到户后，基本上农活由其妻汤敏负责，而其四处寻着打牌，打完牌又去沙窝街道饭店吃饭。而且很喜欢钓鱼，只要寻不到牌友，便拿着钓杆去了河边、鱼塘或水库，很不愿意主动分担家里日常琐事。听乡邻们讲，他在家里还与自己的孩子抢吃的，只要妻子做好吃一点的饭菜，大部分被他吃独食。

汤敏貌美如花，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猪粪上。再三劝说无效果之后，多次闹离婚无结果。便起了心思，带上小儿子，偷跑去了近百里之外的仁和镇，和一个镇上贩牛肉的丧妻汉过上了日子。

听说这丧妻汉姓黄，单名三字，因解牛剖肉做的好，又会做得一手好饭菜，人称黄三刀，其还仗义。汤敏因计划生育，已做了结扎节育手术，过去后，小日子红红火火，因不能再生育，还为其拾抱了一女儿。

没有不透风的墙，程忠女儿再三打听，终于找到了其母亲，又告知了其父亲。

程忠托关系，寻找政府帮忙，开好证明，带着人去了仁和镇，因黄三刀会办事，街上乡邻相互遮掩，第一次寻了几天空手而归，第二次去了之后，在当地派出所的协调下，终于费尽周折带回了汤敏与其小儿子。

汤敏回来后，被看管的很严，虽无风吹草动的念想再跑，程忠也牢牢紧跟其左右。

但黄三刀重情，月余后偷来看望汤敏，被程忠探知其行踪，带了知心的乡邻，将黄三刀拦住，将其一顿胖揍。听说当场把扁担都打断了。可怜黄三刀，问世间情为何物？其没被打死当年身体也残了。

汤敏被人拉住，亲眼见程忠胖揍黄三刀，心如刀绞，悲泪默涌，当场晕厥。

白露河的春天已经来临，柳枝露出了米黄绿的嫩芽，但寒冬却远远没有散去，一个雾蒙蒙的早上，天空阴沉的可怕，石板路上凝结着一层厚厚的霜花，伴着漫天的冻雨、夹杂着雪花，还有几片残叶，又一次席卷了整条河岸。汤敏背着行李包，手挽着女儿，回头看了一眼桥头，那颗正盛开的粉色的杏花树，正摇曳在河岸旁。带着她的失望，带着她的爱恨情仇，钻入了去县城的公共汽车。

从此之后，汤敏带着成年的大女儿，去了浙江海宁务工，自此不再回村里。只有其女儿程凤，结婚后回了两次家，只待了一两天，拜访完亲友，便又去了浙江。

78

但我从程忠的嘴里，也掏不出具体的信息，只知道模糊的地址，程凤下嫁到周王庙镇的一个农村家庭。

妻子走之后，我在家里待的实在太闷，偶尔去了公路边溜达。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刚好遇见程华回来。他是我小学同学，多年不见，人胖了许多，裤带上挂着手机，特气派，交谈中才知道，回家补办结婚登记手续、与其孩子安置户囗，并询问我这种情况，村委会怎么处理。便邀约他去了我家。

到家后泡了茶，母亲开始准备午餐，我与程华便聊了起来。

他在浙江结婚七年了，已经有了一儿一女。由于儿子六岁了，秋季已到了上学年龄，需要户口，急着从浙江赶回来办理。

“想要补办结婚证，需罚款；不依照计划生育，需罚款；如果两胎间隔不到4年，你儿子比女儿才大1岁半，需罚款，生了两胎后，还需做结扎结育手续。估计村里开证明，到镇上把事情办好，最少需花一万元的费用。如果你花钱在家还办不好，就用浙江的出生证明，花些钱能在浙江上学更好。村委会里的洒叔，这份花花肠子怕你应付不了。等10年一度的全国人口普查，报备后直接就能上户口，还不用花钱多好，2000年的人口普查没上户口的都给上了，而且还不花一分钱，这个政策搓边球打的好，即省麻烦又省钱。”我简单介绍了村里办事的现状，“你先去问问，反正孩子与老婆在浙江，村里没户口，你们又无结婚证，人又不在家，他们也采取不了什么措施对你进行处罚。”

听程华讲述，这才知晓，他在周王庙一家私企承包了一处饭堂，他的老婆姓刘，是周河乡人，在浙江务工时认识的，后来同居了。我要了他的地址与联系电话，心里又有了去浙江的打算。

第二日，在街上又遇上了吴友奎，他也想着去浙江务工，我俩商议过两天出发。

当天晚上，程华来寻我，并在我家借宿。讲述了村里需拿一万两千元，给程华办好上户口的事，并且要求其妻刘秀一定回来，做结扎节育手术。程华说，明日去县城订票赶回浙江找刘秀商量。

79

鸟啼云涧处，泉水近岚涔。盘蝮林梢隐，馨香碓谷沉。

时值初夏，淡黄色柿子花随风飞舞，血红的石榴花含苞欲放、在房前的塘坝埂上随风摇曳。我提前一天收拾了行装后，发觉天气变了，阴云密布。

我走出屋子，举目欣赏着河对岸饱经沧桑的小寨，还有那云雾缭绕的马岗山岭，忽觉对面山中，似有群马飘飞，欲飞天而去，感觉似《光山县志》中所载“五马秋云”八景之一。

明朝《嘉靖光山县志》载——

“五马秋云——县之东南有名山，五马南抵沙窝镇东，援金泉山，北抵白雀园。峰峦挺出为诸山冠，相传，昔有五马升天，而去迹犹存，每清啇应律，千崖气高，则晓雾炫奇，白云出岫，恍如天马行空，游龙出峡者也”。

贺守约诗云——自是淮南第一峰，云边削出玉芙蓉。当年五马名犹在，雾鬣风鬃早化龙。

我很疑惑此景的出处，新县志载“五马秋云”源自周河乡，位于周河乡政府所在地下游，一公里处的五茅山，什么时间变成了“五马南山”？据明《嘉靖光山县志》载，此山海拔高度与地理位置，也称不上是“淮南第一峰”。 “南抵沙窝镇东，”，意思是此景与汉潢古道之南，东延至沙窝，“北至白雀园”，意思是北到白雀园这个地方，可以清晰地欣赏到此处美景。

此景点属“淮南第一峰”，根据古道地理与嘉靖县志记载判断分析，应在马岗山岭之北、湖山水库之溪流域所属山脉、“挪山扭”一带的马岗山脉。因此处有雾时间常见群峰叠峦挪动，如天马行空。根据此县志与实际地理考证分析，并非现今周河乡。

马岗北山“挪山扭”，每至清秋早晨，便是云雾缭绕，峰披青纱，朝霞欲出，更是绚烂多姿。如山峦在挪动、舞蹈，又如驷马飘飞，如梦如幻。让人驻足不舍离去。后汉皇帝刘知远曾居于此地，贡米的传说也符合逻辑。

此景正处熊河村汉潢古道白露河南侧，“淮南第一泉”马岗主岭之北。拂晓之后，又有“五马秋云”之良辰，暮前添“沙窝夕照”之幽思。

李逢阳 (明代礼部尚书)诗曰——高峰玉峭峙东南，天马行空列二三。云表昔闻身已化，山头今见迹如镡。千崖爽气龙文碧，八月烟岚佛顶蓝。哦羡凭霏寻胜境，白霞深处结茆庵。

今吾诗云——五马秋云不识缘，沙窝夕照又添颜。西风笑吻乡关月，何日凭霏约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