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缕飘失的心殇(十)63(2 / 2)
吴友奎又去浙江务工了,来告别时,向我借路费。作为他赌博,可以不借。但作为工友,还有刘小禾生前的那一份情谊,我从牙缝里扒出一千元钱借与了他。劝其以后千万别破罐子破摔了,也不要再玩牌了,要振作起来,说其女儿出嫁了可以安心了,但还有儿子的责任与义务没尽到。那一夜,从吴友奎出国务工,至回到县城之后,这期间,第一次与我在一起吃饭的时侯,没有嚷着饮酒、而且拒绝饮酒。
而跑友们聚会,受邀于小吴、老刘他们,谈一谈红城跑团的发展。而那一夜吃饭,有十余人,都是红城跑团的成员,也是后来新县跑步协会的元老级人物。在商议由老刘等出面申请办理跑步协会之后,大家开始敬洒酒,但当我把酒杯举起之时,老阮没有喝,而是说自己不胜酒力,而后来与老刘等碰杯时,洒喝得很起劲,我默然。吃过饭后与老刘等众跑友便首先告辞了。后来跑步协会成立后,老刘因是公务员退休,不能担任民间协会职务。在加入跑步协会微信群聊才知道老阮成了协会会长,我便想起喝酒的事,就悄然退群了。之后小吴又拉我进入,我发了一次宣传新县玉的广告,被老阮踢群了。从此我与老阮,虽说在跑步时经常见面,也不再打招呼,更谈不上有什么联系了。我深深体会这个现实的社会,不是同一个圈子的人,没必要非得凑在一个圈子之内。不如默然走开,对大家都好。
很久没见弢爷了。一天早上七点钟其打电话,叫我帮其工地上看半天挖机,完工后,我正准备回店里,弢爷打电话,叫到附近一处农家饭店吃午饭。
吃过午饭后,又带我至他一处私人房地产办公室内屋休息厅。几个熟练的老板正在玩翻麻将。弢爷安排我侍客倒水之后,自己也坐上了。
那一天,我侍客费每人给了我一千元。弢爷赢了二十万,又另外给了我三千元小费。
下午五点客人离去之后,我誉劝弢爷,现在房产销量已经下滑了,各方大佬都在收拢资金,您这么沉迷玩这么大的牌,一次差不多输家可输掉几套房,输了怎么办?
弢爷笑着回答:“就是几个有业务的朋友一起偶尔玩玩。”
玩这么大,还偶尔玩玩,这需要多大的实力才能这么玩啊。但上个月听说弢爷输了两百万,把豪车都顶给人作账了,还玩玩?不是同一个圈子不能凑,更不能理解其意图何为,但玩牌玩这么大真不是什么好事,这是在豪赌。
我体量小,说不上话呀。我又一次默然,与弢爷告别了一声,离开了此处的办公室。
过了四天,族人乔迁之喜,遇上了政府工作的小七,大家在同桌吃饭,闲聊中,说是他们单位大号“铜五”的科室主任因赌博抓了,丢了工作不说,并且判了五年,小七说是套用了公款没能及时补上。
因为常去帮忙弢爷处理工地上的事,这个铜五,我脸熟,他常去弢爷办公室拿钱放贷,以赚取现金收益,有时其也上桌翻麻将,总是输多赢少。更不喜欢多说话,总是绷着一张乌黑脸,好似旁人欠了他的巨债,不还给他一样。
唉,常在江边走,哪有不湿鞋呢?
197
高考一天天接近了。六月五号正午,当孩子带回毕业相册、毕业证、准考证时,我的内心骤然凝重。
孩子要面临高考了,对于来自农村,输在起跑线上的我来说,深知高考对孩子意味着什么。我深吸了一口气,使外表镇定下来,微笑着问孩子后天高考时,我能为他做些什么。他说不需要。模拟考试早已习作常态,没什么好准备与帮忙的。
在那令人紧张又期待的高考前夕,学校特意给学生们放了足足三天假,好让他们能够调整状态、养精蓄锐,以最佳姿态迎接人生中的这场重要大考。
而咱家儿子呢,则非常有自己的安排和节奏。他先是好好地放松休息了整整两天时间,这期间呀,他尽情地享受着没有课业压力的时光,或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补充睡眠,或悠然自得地坐在沙发上看着喜欢的电视节目,偶尔还会约上三五好友去外面打打球、逛逛街,彻底释放了平日里积累的压力和疲惫。
不过,咱们家这个孩子还是很懂得分寸的,知道不能一味地玩乐。所以到了第三天的时候,他就乖乖地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认认真真地开始复习功课、做练习题。只见他时而眉头紧锁思考难题,时而奋笔疾书记录重点,完全沉浸在了知识的海洋当中。就这样,儿子度过了这宝贵的三天假期,既得到了充分的休息,也为即将到来的高考做好了最后的冲刺准备。
高考前一天夜里,问他去考场前吃什么,他说就吃青菜面吧。吃素食好消化,不会影响考试发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