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烛阴胎248(1 / 2)

——内藏烛阴胎!

“烛阴胎?”

“这是什么?”

“我们兄弟只听过神话神兽烛九阴、烛阴,烛龙,还是第一次听到烛阴胎。”

哭丧人兄弟目光不解的互望一眼。

但白龙寺三僧,还有削剑却面色一变,几乎同一时间,几人神色紧张的朝大家低喊一声:“快退开!”

“快熄灭手里的火把!”

此时就连一直以来木讷表情的削剑,都紧张得熄灭了手里火把,还有离他最近的老道士和乡下神婆手里火把。

这还是晋安头一次见到削剑这么紧张。

晋安目光一沉,也毫不犹豫熄灭了手里火把。

噗。

噗。

一支又一支火把快速熄灭,只短短瞬间,这地宫里的光亮就暗淡下去不少,诺大一个地宫里只剩下了那些鱼油膏制作成的长明灯火光。

“快,我们赶紧出这个地宫,这里这么多陶俑人,恐怕全都藏着烛阴胎!”白龙寺那位见识最广的悟道院长老弘照和尚,此刻脸色紧张到了万分凝重,催促大家先退出地宫,再从长计议。

“这些烛阴胎凶险万分!”

“切不可靠近任何火源!”

“都先撤出去地宫!”

“快撤!”

弘照和尚紧张得不行,不停的催促大家赶紧撤出地宫。

其他人都来不及问为什么,出于对弘照和尚和削剑的信任,大家都赶紧先撤出地宫,脚步匆匆奔跑。

可就当大家站起身,刚要转身离开那尊贴着提醒布条的陶俑人时,噗哧!噗哧!

哭丧人兄弟俩突然身体一僵,毫无征兆的,兄弟俩身体无火自燃起红绿火焰,这些红绿火焰不是普通的火焰,而是烛阴火!

这一切惊变来得太快了。

眼前这一切都来得突然,没有任何的征兆,一瞬间就把兄弟俩焚成熊熊燃烧的火炬人。

“啊!”

两人被灼烧得痛呼惨叫,然后呜呜咽咽哭丧起来。

随着哭丧,只见这地下墓里,汇聚来大量如墨阴气,想要借阴气扑灭自身的火焰。

可这次兄弟俩都失策了。

那些火焰不是普通火焰,阴气根本浇灭不了。

也不知是被火焰焚身痛的大哭,还是哭丧人在哭丧自救,已经变成火炬人的腾腾火焰里,两人呜呜咽咽的哭声越来越凄厉,伤感,凄惨。

随着哭丧越来越排山倒海之势,哭丧人哥哥手里的打魂棒,哭丧人弟弟手里的哭丧棒,开始发挥出哭丧人法器的威能。

哭丧人在他们出殡哭丧时,打过无数惦记尸身,想要借尸上身的难缠小鬼,打魂棒专打阴魂,哭丧棒专打阳魄,哭丧尽曲落,终是曲终人散,魂飞魄散,所以这打魂棒和哭丧棒里收了不少阴魂、阳魄。

当哭丧人兄弟俩祭出手里法器后,宛如打开聚魂幡法器,一道道阴魂或白色鬼影,从手里法器飞扑而出,如飞蛾扑火般的冲向哭丧人兄弟,用阴气去扑灭那些汹汹火焰。

这些成百,数百的阴魂、白影,如飞蛾扑火,即用阴气扑灭那些火焰,最终自身也被烧得什么都不剩。

可随着哭丧人被火焰点燃成火炬人,身体温度变炽热后,附近那些陶俑人体内有一撮撮火焰,噗哧,噗哧的无火自燃点亮,然后飞扑向哭丧人兄弟俩。

亏了哭丧人不是普通人,在这种生死存亡时刻,反应倒也迅速,兄弟两人当机立断的脱掉火焰已经被扑灭不少的身上长袍,摇身一变成了只剩件裤子的白斩鸡。

然后把手里的长袍和帽子,全都扔向远处。

离奇一幕发生了。

空中那些扑来的火焰,自动跟着高温,烧向还在空中没落地的衣服,衣服没挣扎几下就被当空烧成灰烬。

刚死里逃生的哭丧人兄弟俩还没来得及要喘口气,空中有几缕火苗余温点燃了两人发梢,简直跟附骨之疽一样防不胜防,难以应付。

眼看刚扑灭的火焰,又要顺着发梢烧向兄弟俩,眼看又要死灰复燃,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噗!

锋利刀光一闪。

这寒光一刀,刀法精妙到极点,出刀快若奔雷,气平手稳,控制毫厘的贴着哭丧人兄弟俩的后脑勺头皮,削断头发。

那些火焰被斩断。

离开了哭丧人兄弟。

赫然是晋安出手了!

如今敕封,练到四十二层的《血刀经》,在他手里愈发玄奥至臻,刀法已经到了出神入化,返璞归真之境,面色平静,沉稳之间,虎煞刀贴着人头皮出刀,直接把哭丧人后脑勺消沉青皮短寸头。

如果再深入毫厘,哭丧人兄弟俩就要有血光之灾了。

但是那些火焰穷凶极恶,就跟附骨之疽一样难对付,它们刚脱离哭丧人兄弟,居然还想要烧向晋安手里的虎煞刀和晋安本人。

但晋安手里的虎煞刀,是杀业之刃,死在这虎煞刀下的人和冤魂厉魄不在少数,早就煞气冲天了。

杀业之刃上的滚滚煞气,直接当空拍灭那些火焰。

好在晋安他们下地宫还不远,就看到了前人留下的提示字条,最后有惊无险的跑出地宫。

噗哧!

噗哧!噗哧!

越来越多陶俑人体内的黄绿二色烛阴火被地宫里的高温所唤醒,燃烧向扔在地上的哭丧人兄弟俩衣服,还有几支因仓惶跑路掉在地上还尚留余温的火把……

地上那些衣服、火把,把附近陶俑人体内的烛阴胎都点燃差不多后,这些如附骨之疽一样很难扑灭的烛阴火,这才慢慢暗淡,熄灭。

地宫的熊熊火焰消失。

再次只剩下鱼油膏长明灯静静燃烧的诡谲幽静。

而此时退出地宫,重新退回到铁闸门附近,俯瞰着脚下重新恢复平静的地宫,还有那些保持千百年静止不动的青陶人俑,刚死里逃生的哭丧人这对兄弟,脸上神色有后怕,又有劫后余生的灰头土脸。

兄弟俩现在很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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