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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个月晚上,前院发生的事情,如今后院可谓是人尽皆知了。

清漪听着众人的调侃也没有答话,二十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上,转头像欣赏起了窗外的风景,任凭年氏如何挑衅也不动眉眼分毫。

独自一人说了许久后,见富察氏没什么反应,年氏也悻悻然呢闭上了嘴。

说了这么久,嘴巴都说干了,富察氏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真不知道她是脸皮厚,还是不在乎?

这富察氏果真难对付!

就在这时,福晋扶着奴婢的手走了出来。

清漪看着已经快两月未见的福晋,心底有些暗自吃惊。

福晋如今瘦的厉害,深紫色的旗装穿在身上空荡荡的,整个人看上去看了五岁不止。

钮钴禄氏见着福晋的第一眼,就皱起了眉头,担忧的问道:“福晋的身子可好?”

“钮钴禄妹妹有心了。”乌喇那拉氏淡淡一笑。

“我瞧着今个妹妹似是挺高兴的?可是有什么喜事?”在说这话时,乌喇那拉氏飞快的掠过了钮钴禄氏的肚子。

算算时间,那药也还有结果了。

“福晋的眼神真好,婢妾今个的确有件喜事想和福晋您分享呢。”说完,钮钴禄氏转头看了眼耿氏,眼中的微微不屑让耿氏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昨个府医来给婢妾请平安脉,随后查出了婢妾已经有了身孕,所以今日一早婢妾就来给您报喜了。”

一旁的清漪在听到钮钴禄氏的话后,手不自觉的动了动。

钮钴禄氏有了身孕,那岂不是那晚……

而屋内的众人在听到这一消息时,第一反应都是去看淑侧福晋的反应,在看到淑侧福晋神色微怔后,心里都有些幸灾乐祸了。

听着钮钴禄氏的话,乌喇那拉氏心中的担忧终于放了下来。

钮钴禄氏总算是怀孕了,那也不枉她牺牲一场。

接下来就希望钮钴禄氏这一胎,能是个阿哥了。

“那可真是件大喜事,咱们府中可许久没传出过好消息了。”

“这钮钴禄格格有了好消息,怎么也不见淑姐姐有什么动静儿呢?”年氏看着稳如泰山的富察氏,就忍不住想要刺上两句。

“呀!”

“瞧妾身这张嘴,真真儿是管不住。”说罢,年氏便装作无辜的看了富察氏一眼。

“年妹妹年纪还小,淑妹妹可不能跟她一般见识。”虽说乌喇那拉氏也不喜欢年氏,但如果是富察氏和年氏相比,那乌喇那拉氏宁愿倒霉不高兴的那个人是富察氏,而非年氏。

因为年氏无宠无子!

对比有宠有子的富察氏,年氏反而对她没什么威胁。

“福晋多虑了,妾身还不至于这般小气。”对于福晋的偏帮,清漪没有丝毫生气。

她与福晋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回转的余地了。

“还是淑妹妹大气。”

“年妹妹,你可得好好学着点儿!”

“妾身多谢福晋指点。”

说完这边儿,乌喇那拉氏又将目光转向了钮钴禄氏:“钮钴禄妹妹,府医可说了孩子怎么样?有几个月了?”

“回福晋的话,府医说了孩子一切都好,现在已有一个半月有余了。”

“我身边儿的喜双性子稳重,我看你身边儿也没什么得用的人,今个你就将喜双带回去吧。”乌喇那拉氏笑脸盈盈的说道。

钮钴禄氏这个孩子关乎她的以后,她可万万不能马虎大意。

而钮钴禄氏听到福晋这话,心中第一时间就起了反感之意,但她却知道,现在还不到和福晋撕破脸皮的时候。

她才刚刚怀有身孕,如果没有福晋的保驾护航,她一个人可没有本事护着孩子平安生产。

钮钴禄氏对自己还是有很清楚的认知的。

如今后院的其他人,那个是好相处的?就连刚进府的年氏都不是个善茬。

“那婢妾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钮钴禄妹妹放心,喜双过去后,你就当自己人用,不必顾及我,要是她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也只管惩罚便是。”

“多谢福晋。”听到福晋的话钮钴禄氏心里好受了那么一些。

虽然她也知道福晋的话听听就成了当不得真,但有个态度总能挽回一点颜面。

清漪就坐在椅子上,听着福晋和钮钴禄氏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心中竟有种莫名的荒诞之感。

好不容易等福晋说完了,清漪一刻也没有多待,而是脚步匆匆的回了流漪院。

“侧福晋,您是不是……不高兴?”秋月看着回来后就怔怔然的主子,小心翼翼的问了句。

“嗯?”清漪被秋月的声音惊的回过神来,看着神色小心的秋月,心中颇有些哭笑不得。

她可不是不高兴,只是觉得如今这个过错越来越大了,不知道今个四爷回来后要是听说钮钴禄氏怀孕后,心中是何种感受了。

“我没事,真的!”怕秋月不相信,清漪还反复的强调了一遍。

“小甜果她们如今越发关不住了,咱们院子里可仔细排查过了?”快要三岁的两人,如今腿脚是越发利索了,秋实她们要是一个错眼,那准找不见他们的踪影。

“侧福晋您放心,奴婢可是和秋叶她们仔细排查过好几遍的。”为了小主子的安全着想,秋月她们可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那就好。”自从孩子们会跑会跳后,清漪就发现自己有了操不完的心。

她到现在才真正体会到了,当了额娘后的不易。

“大格格是不是许久没来了?”突然,清漪发现自己都要快一个月没见着大格格了。

以往大格格每个月都要来两三次,这次怎么这么久都没来了?

“听您这么一提,大格格好像是有快一个月没来了。”

“让李全去打听打听,看看怎么回事?”

“记住,别让让人给发觉了。”

“奴婢这就去。”虽说主子和李格格不对付,但秋月也对大格格很有好感。

这么久没个消息,确实是有些让人担心的。

也怪她,为了府中关于主子的流言,一时间没顾得上大格格。

就在秋月去跟李全吩咐时,李全却没有转身出去:“主子问的这事我知道啊,我还以为主子也知道呢。”

“那大格格是什么情况?”

“这事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楚要,不我亲自去跟主子说?”

“那就走吧。”

清漪见秋月没一会儿功夫就将李全给带了进来,眉眼间略带诧异的问道:“这么快就回来了?”

“奴才给侧福晋请安。”

“别多礼了,快起来吧。”

“侧福晋您可是想问大格格最近怎么没来?”

“你知道怎么回事?”

“大格格被李格格给拘在栖夏院了。”李全干净利索的回答到。

“拘在栖夏院了?”

“为什么?”清漪一时间被惊的有些愣住了。

“奴才也是听了那么一嘴,具体是不是,奴才也不清楚。”

“说是李格格说大格格大了,让大格格好好养养性子。”说实话,李全在听到这话时,也着实被吓了一跳。

一个格格,将大格格给拘在了院子里。

虽说李格格是大格格的嫡亲额娘,但一个格格,还管不到大格格身上吧?

即便大格格是庶出,那也比李格格尊贵多了,毕竟大格格可是姓爱新觉罗。

再说了,就算李格格要管大格格,那也不是用这样的办法。

清漪深吸了口气,随后缓缓的吐了出来:“我知道了。”

清漪听后心里也有些难过,那般恬静的大格格,性子会不好?

她可不信!

但大格格是李格格亲生的,她一个外人,若是直接去质问,到底有些名不正言不顺的。

这事四爷知不知道呢?

也许她可以试试问问四爷?

“下去吧。”

“奴才告退。”

“格格,您快别砸了,咱们存银不多了。”见主子一回来就发脾气砸东西,春月连忙出声制止着。

好在钮钴禄格格被福晋给留了下来,没有回院子,不然那边儿听到她们这边的动静,那还不得笑话死她们。

“真真儿是憋屈!”

“如今连发脾气都得小心翼翼了。”耿氏喘着气儿坐到了凳子上,看着满地的狼藉更心生厌烦。

她的家世虽比不得淑侧福晋和福晋之类的,但在家也是金尊玉贵的养着,到不想进了四爷的后院,日子是越过越憋屈了。

比不过最早进府的宋氏和武氏,比不得明媒正娶的福晋,更比不得受四爷宠爱的富察氏!

现如今,连钮钴禄氏也比不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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