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景恒失踪(1 / 2)

  景恒脸上笑意渐淡,这些人的语气神情轻蔑,好像宦官就不是人,就低人一等。

  外族人瞧不起、宦官也瞧不起,迂腐傲慢,自命清高。

  又饮过几轮,景恒见众人醉得紧,趁机打听:“你们知不知道,有个内监叫做彩宝的,后来改名了。”

  不出所料,席间之人皆答不知。

  这几日下来,景恒几番询问都不得果,难道真得去宫里查金册?

  他又问:“那你们知不知道,有谁和太监要好?”

  景恒问得隐晦,却仍有人听懂了。

  有人身出小指:“您说这个?”

  景恒应了声。

  那人小声在耳边景恒说:“玩儿太监的,还真少,这太监在宫里,旁人想摸也摸不到,您还有这兴趣呢?”

  他看景恒的眼神好似在看一个变态。

  景恒:“……你细说说。”

  “要喜欢走旱路,我带您去小南楼,这……这内监……您不要命了。”那人四处看看:“这儿没法说啊。”

  景恒了然,知道这想必是涉及辛密,不是骂句‘阉党’这么轻的事儿,那人不敢说。他一点头:“您哪位,我改日单请您。”

  那人笑笑:“景旬。”

  一听姓景,景恒来了几分兴致:“亲戚啊。”

  景旬又笑:“不敢,我是怀王的庶弟,哪里算是您的亲戚。”

  论起来,怀王算是景恒的堂兄,那景旬自然也算是景恒的堂兄弟。然而大齐嫡庶尊卑有序,崇尚正统,嫡子可将庶子当做下人使唤,不得嫡子喜欢的庶子,过的可能连下人都不如。

  皇室更是如此,庶出的孩子不上玉牒。

  景旬若不是占个皇家庶子名头,连和他们同席的机会也无。席间,众人对景旬并不尊重,景恒才没看出来席上还坐着位皇亲国戚。

  景恒看这些人委实可笑,外族瞧不上、太监瞧不上,连皇室庶子都瞧不上了。

  一群酒囊饭袋还挺有优越感。

  心中厌烦,推了酒杯:“回府了。”

  众人醉醺醺地拉扯他:“别走啊。”

  “接着喝,一会儿还有好去处。”

  景恒扔下锭银子:“酒钱我请了。你们去吧,我懒得去。”

  圆溜溜的银子打着滚落在酒席上。

  这淮安侯世子是真阔,有些张狂,众人看在钱上不与他计较,听说他随手就送郑文一株多宝金树,被郑文呈给九千岁,现下还摆在九千岁案头呢。

  “留步、留步,”陈川流起身,扶着景恒:“闻鸳客栈有诗会,百花开得正好,世子爷不去看看?”

  大齐祖宗规矩官员禁止狎妓,闻鸳客栈明面上是办诗会的客栈,实际上就是个妓院。早些年锦衣卫查的严,官员去也是偷着去。凤明掌权后,倒不大管,他不管,锦衣卫也懒得查,他们自己还去呢。

  官员们自此明目张胆,甚至敢聚众玩乐。

  景恒推开陈川流,他没收力,好险给陈川流搡个跟头。

  景恒抖脏东西似的甩甩手,说了句:“不去,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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