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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走到门口的清漪,迎面就碰上了进门的四爷:“妾身参见四爷。”

“外面这般冷,出来做什么。”扶起清漪后,胤禛自然而然的就牵起了她的手。

“妾身想早些看见四爷。”

胤禛进了内室后,果不其然又在矮塌上看到了两个孩子的身影。

平康看着进门的高大人影,眼睛蹭的就亮了起来,朝着阿玛那边儿伸了伸手。

“阿玛。”

清漪看着热情的儿子,心里有些微微泛酸:“明明妾身陪他的日子更多,怎么平康更喜欢四爷您?”

“哈哈……”胤禛上前抱起儿子,对着清漪愉悦的笑了笑。

随后凑近清漪耳边儿小声的说道:“我最喜欢你就够了。”

清漪听见四爷的话,耳朵一下子就红了起来,连脖子都没有幸免,更别提那双盈盈泛光的眼睛了,如今里面全是醉人的光芒。

清漪看了看周围,有些难为情的咬了咬嘴唇,脸上的羞意越来越盛。

“咳!”

“把二格格和四阿哥都抱下去。”胤禛将孩子递给了奶嬷嬷,随后朝着屋子里的人吩咐到。

“是,四爷。”奶嬷嬷接过小主子,朝着主子爷和侧福晋行礼后全都退了出去,其中也包括秋月她们。

“都两个孩子的额娘的,怎么还是这般害羞?”胤禛在人退下去后,就将清漪抱进了怀中。

“四爷说话孟浪,吓着妾身了。”清漪见人都走后,脸上的温度这才慢慢退了下来,只不过心中却多了些许异样的情愫。

“我说的可是实话。”

听到这儿,清漪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得转开了话题:“四爷,桌子上还摆着晚膳呢,一会儿该凉了。”

“走吧。”胤禛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

清漪还是这样警觉,一点儿变化就又缩回了壳子里。

晚上,等云雨过后,清漪已经累的睡了过去,胤禛却支着头看向了清漪。

看着清漪微红的脸颊,胤禛的心顿时觉得充实不已。

快了,等到他……他便可以明目张胆的偏爱于她了。

“昨个我听说年氏让人去请四爷了?”乌喇那拉氏手中那着一支石榴簪往头上比划着。

“是有这事。”喜双应到。

“真是不自量力。”乌喇那拉氏将手中的发簪给插到了头上,面上却一片讽刺。

她记得上回装病请四爷的是谁?

是李氏。

那时候富察氏还未进府,李氏还颇为得宠,即便是这般,四爷也是毫不留情的呵斥了李氏,是谁给年氏的错觉,觉得她能请的动四爷?

现在倒好,禁足了吧,真是活该!

“主子爷免了年侧福晋的请安,这不就是将她禁足了吗。”喜鹊扶着福晋去了桌前,双手恭敬的递上了银筷。

“所以我说年氏蠢啊。”

“咱们四爷眼里可揉不得沙子。”乌喇那拉氏嘴里小口嚼着燕窝,嘴边儿勾起了一抹冷笑。

“昨个四爷还是去的流漪院?”

“是,福晋。”

“我知道了。”乌喇那拉氏垂下眼帘,遮住了眼中闪烁的光芒。

不能再等了!

再这般下去,这雍亲王府都要成了富察氏的天下了。

“喜鹊,等会儿你去将钮钴禄氏给我唤来。”

“奴婢知道了。”看着主子严肃的脸色,喜鹊心中一秉。

“格格。您说福晋找您什么事?”文柳小声的询问着主子。

“我怎么知道。”钮钴禄氏没好气的说道。

自富察氏进府后,四爷就从未再踏足过她的房门了,这三年的日子对钮钴禄氏来说,那是无比的煎熬。

不管福晋找她什么事,只要能打破现在的僵局,她做什么都愿意。

“从新替我梳洗一番。”既然决定了要投靠福晋,那她也要拿出自己的资本来。

“是,格格。”

另一边耿格格处。

“你说福晋那边儿的喜鹊来找钮钴禄氏了?”耿氏听到小春子的话,停下了手中的绣针。

“是,格格。”

“呵呵……”

“我还当福晋是个面人呢,原来也这般。”耿氏对这时候福晋找钮钴禄氏心中敏感不已。

再一联想到钮钴禄氏的姓氏,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福晋这是看中了钮钴禄氏的满人身份了,她们这些个汉军旗入不了福晋的眼呢。

耿氏抬手挥退了屋子里的其他人,只留下了她陪嫁的春月。

“格格,咱们要怎么办?”春月凑近格格耳边儿压着嗓子问道。

“还能怎么办?”

“静观其变呗。”耿氏低头看向了手中的荷包,眼中暗光涌动。

淑侧福晋如今独得恩宠,可有的是人看不惯她呢,她没必要再去掺和什么,四爷将淑侧福晋护的紧,她如今并没有那个实力去算计富察氏,何不坐收渔翁之利。

就让福晋她们去和富察氏相斗。

赢了皆大欢喜,输了也不牵连她,何乐而不为呢。

“奴婢知道了。”

“注意点钮钴禄氏那边的动静儿。”

“是,格格。”

“福晋,钮钴禄格格来了。”

“带进来。”乌喇那拉氏头也不抬的说道。

在钮钴禄氏进门后,乌喇那拉氏就将手中的账本放下了。

“婢妾参见福晋。”钮钴禄氏行完礼后。并未听到福晋叫起来的声音,便知道福晋这是在给她下马威。

但她为了以后,也只能受着。

慢悠悠的喝了口茶后,乌喇那拉氏看着半蹲着的钮钴禄氏眼眸微垂。

不得不说,这钮钴禄氏真的变了许多,当年那个刚进府胆大妄为的钮钴禄氏,如今也成了后院中普普通通的格格,倒是让她有些失望了。

“起来吧。”乌喇那拉氏有些意味阑珊的开口说道。

“你可知道我今日叫你来所为何事?”

“婢妾不知。”钮钴禄氏起身时微微晃了晃身子,但被手边的银柳眼疾手快的扶住了。

“婢妾愚钝,还望福晋指点。”钮钴禄氏站起身子后,将自己的姿态又放低了一些。

乌喇那拉氏被钮钴禄氏谦卑的姿态愉悦到了,嘴角微微勾起了一个浅笑:“如今府中孩子太少,你可愿意为本福晋分忧解难?”

“婢妾但听福晋差遣。”钮钴禄氏听到福晋的话,压下了心中翻涌而出的激动,稳着声音回答道。

“钮钴禄格格,你很好。”

“喜鹊,将东西赏给钮钴禄格格。”乌喇那拉氏转头朝着喜鹊微微抬头。

“既然要吸引四爷的注意,打扮的这般素净不行。”

钮钴禄氏略微抬头,就看见了喜鹊手上那个大大的托盘,里面放着一副上好的红宝石头面,看的钮钴禄氏眼睛一亮。

她本就家世不丰,带进府的银子也不是许多,除了月例和每年福晋添置的首饰,这般贵重的首饰,她那儿可还没有。

“婢妾多谢福晋赏赐。”

“可别辜负了本福晋的一番苦心啊,钮钴禄格格。”乌喇那拉氏意味深长的看着钮钴禄氏。

“福晋放心,婢妾定当全力以赴。”

“行了,回去吧。”

“别人问起,你知道该如何说吧?”

“婢妾知道。”

“侧福晋,听说福晋今日找了钮钴禄格格去正院。”

“这不年不节的,福晋找钮钴禄格格做什么?”李全将自己打听到的消息一股脑儿的都禀报给了主子。

“管那么多做什么。”

“福晋是后院之主,她想找谁还用跟谁报备不成。”清漪一边逗着孩子一边说道。

“奴才也没有其他意思,就是觉得这里面有指定有什么事。”

“不管福晋有什么打算,只要不牵扯到流漪院,咱们就别插手。”有了孩子后,清漪就更不想掺和进后院的争斗之中去了。

但她也明白,有了龙凤胎的她,很多事情不是她想避免就可以避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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