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441(1 / 2)
成天一点正事不干,狗也不喂。
你俩分个手,家里的狗瘦二斤。
不过分吗?
御君祁余光瞥见摇头晃脑的焚小天,灵光一闪,计上心头。
祂单手一吸,把狗抱在怀里,转身踏入虚空,缩地成寸又回到婚礼现场。
“你把狗落在歧矾山了。”
御君祁忽然出现在江与临身后。
明明想了一万句和江与临讲话时的开头,御君祁自己也没想到最后用上的是这句:
“狗你也不要了吗?”
*
起初,江与临还以为是幻听。
但很快他意识到,幻听应该幻不出这么没头没尾的话。
是御君祁。
祂来了。
自歧矾山那一剑到今天为止,前前后后、满打满算也不过十六天。
可这十六天却出奇漫长,漫长到而今再听御君祁的声音,竟有种恍若隔世之感。
关于爱情的糟糕之处,已得到过无数伟大论证。
它是李白的相思苦;是秦观的断人肠;是苏轼的泪千行。它是拜伦近乎绝望的心碎;是泰戈尔在醒时梦中都怀带的苦痛;是博尔赫斯久久凝望孤月的悲哀。
从前江与临读诗时,只觉这些描写太过夸张,是增加了无数氛围渲染得艺术描写。
可而今,只是不知端倪的一剑,只是十六天的暂别,只是耳边响起的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语,就让江与临吃尽了情爱的苦痛,连转身的力气都没有了。
初夏时节,天地一片浓郁苍翠,万物生机勃勃。
阳光细腻温暖,清风吹着云层往前走,玫瑰枝头光影慢移,却是绿肥红瘦,春尽花残。
流年似水,十六天不长不短,刚巧足够春去夏来。
时间似乎变得格外悠长。
悠长到只是一个转身,就耗尽了所有春色与韶光。
江与临转身抬眸,叫出那个在他心底徘徊了无数次的名字:
“御君祁。”
万语千言不知从何说起,最后只剩下四个字。
“好久不见。”
在见到江与临以前,御君祁有很多话想对他说。
可真的见面以后,祂反倒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御君祁怔怔地看着江与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