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101(1 / 2)
陈渝过去在课本上见过两例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案例,一例是拐卖之后爱上大十多岁的买主“丈夫”,生下七八个子女。十年后被解救返乡又主动跑回大山深处寻找买主一家,得知“丈夫”早已被以拐卖人口的同案犯判刑,又拖着病体赶往监狱,在附近找了个厂子打工等待对方释放再续前缘。最终,男人在里面表现不错获得减刑提前归来,“夫妻”双双把家还。
另一例的下场则要悲惨得多,因为爱上了绑架自己的毒贩。对方的侮辱、虐待、控制在那个花季少女眼里全都变成了魅力和爱她不愿意失去她的表现。结局落了个染上严重性病且因为协助犯罪锒铛入狱的结局。
一间偏僻幽暗的耳房内,小月正平躺在木板床上,身上搭着床薄毯。陈渝走近一看,人整个儿瘦的几乎能清楚看出骨骼的轮廓,面色青白,若不是胸口还有微弱的起伏,看上去简直与死尸无异。
陈渝攥住她伸出毯外枯瘦如鸡爪般的手,却发现滚烫异常。陈渝不敢轻举妄动,只得靠坐在床头等她醒来。宁大夫从陈渝手中抽过小月的手腕替她号脉,片刻之后,无奈地摇了摇头。
“脉象混乱无力,恐怕经受过严重伤害。”宁大夫沉吟了下,伸手捏住了小月的鼻子,小月顺从地张开嘴,急促的呼吸着。
“你看这舌苔,黄腻厚重,舌尖却红中带着淤紫,看来气血虚亏,要调养恐怕很得费些功夫。”
“我不懂医术,你可别诓我就好。”陈渝刚要替小月盖好毯子,忽然她剧烈挣扎起来,一脚踢开毛毯,又死命撕扯着身上单薄的衣衫。
陈渝被她巨大的手劲一推,差点摔倒地上,幸好被在一旁的宁大夫眼疾手快扶稳了。他示意陈渝坐到一旁的椅子上,远离狂躁而神志不清的小月。
小月挣扎着把身上衣裳撕了个粉碎,只留下内里的粉色肚兜,露出伤痕累累的肩胛。她眼神空洞,嘴里念念有词,颤抖着蜷成一团,在光秃秃的木板上翻滚着。
“热,冷,饿……”小月含混不清地絮叨着,随即声音又骤然增大,“糖粉,糖块,痒,难受。”
陈渝惊魂未定地靠着椅背支撑住身体,宁大夫凝视了反复无常的小月一会儿,果断的劈手砍在她的厚颈上。小月闷哼一声,软绵绵地倒了下去,彻底安静下来。
“不出意外的话,小月染上了瘾症。”宁大夫盯着陈渝清亮水灵的双眼,深吸了一口气,“据我的判断,她上瘾的时间不长,但你也看到了,病势凶猛,神志不清,所接触的药物应该比五石散还烈上许多。”
“那她身上的伤痕是怎么回事?”陈渝不敢细想小月在这些日子都经历过什么,只得旁敲侧击道。
“鞭伤,刀伤,还有自己抓挠出来的。”宁大夫回头看了小月一眼,“有些类型的瘾症犯病之时四肢麻痹,身体里却如同蜈蚣噬咬静脉,病人只能狂躁的抓挠身体力求缓解。” “也就是说,没有疼痛,只有深入骨髓的瘙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