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你给我闭嘴,不然连你也打50(1 / 2)

走出温泉时,昭华脚下还是软的。

心中既有懊恼,也有欢喜。

等她重新梳洗,就去见了杜慎言。

可杜慎言的话,就如同一盆冷水,将她兜头浇个清醒。

杜慎言说,裴青那日之所以会前往城楼,是因为那几个人说手上有她的把柄。

她的把柄?

很好。

谁都能拿她做要挟了,是吧。

“杜郎君,可有兴趣陪本宫去一趟悬镜司?”

听到她的这一声哼笑,杜慎言重又抬头。

就看到她拢起了腕间的轻纱,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腕上的叮当镯碰撞,发出清脆声。额间贴着梅花钿,映得她白皙的面容愈发娇媚,她鬓角沾着水珠,显得鬓发愈黑。

倒是个爽利的性子。

只不过,他来简一书院,另有目的。

而此时昭华也在打量杜慎言。

身量颀长瘦削,轻轻瘦瘦的,雪白的衣裳在空中泛着涟漪,似一阵风都能将他吹跑。

根本无法想象,就这样一个瘦弱的书生,是搅乱大雍的乱世之臣。

“小生,愿意。”杜慎言微微弯腰,不卑不亢。

人人惊怕的悬镜司,在他眼里,似乎只是寻常的庄子。

着实是个有意思的人。

……

到了悬镜司,衙役见她恭敬放行,说是秦坚的吩咐。

“公主,要不等秦大人来?这悬镜司里关押都是重刑犯,看着很是渗人。”碧螺轻声劝道。

自从十年前从树上摔下,昭华最害怕的就是血。

“等他来?黄花菜都凉了。”

“他早就料到我会来,却在这时候外出,还看不明白?”

裙裾轻摇间,绣花裙摆重重堆叠,恍若盛开在黑夜中的彼岸花,幽暗而又冰冷。

衙役将她引入秦坚办公之地。

重新坐在秦坚的铁椅上,昭华只觉和悬镜司还挺有缘分。

她指尖有一点没一点的摸着冰冷桌面,看着跪在面前的三人,淡淡开口:“听说你们几个手里有本宫的把柄?”

为首的是陈御史的儿子陈典。

他身上还穿着锦服,只拿鼻孔对着她,阴阳怪气开口:“说把柄就难听了,只不过听说关于公主的一件趣事。”

“是说本宫不是皇后所出,是裴家之女的趣事?”

见他瞳孔一缩,昭华知所料不差,唇边漫起冷意,“就这?已经是举朝皆知的事,陈公子未免太孤陋寡闻!”

见另两人虽跪在地上,可并无半分惧色,想到瘫在床上的裴青,她心中愈恨,扬声喝道:“既入悬镜司,为何不换上囚服?!”

凤眼一眯,朝边上狱卒喝道,“给本宫扒了他的锦衣华服!”

跪着的三人都吓住了。

李典瑟缩:“我爹可是御史,他能弹劾百官。”

身后两人也纷纷附和,家世虽不像李典这般显赫,但家中也都有二品的官职。

杜慎言侧目。

见她左手支颐,唇边似还带着若有似无的笑,可眼眸中并无半分笑意,说得风轻云淡:“本宫还没尝过被御史弹劾的滋味!”

转眸看向狱卒,“还等什么?”

“公主好大的火气!是拿我悬镜司当你的昭华宫了?”冰冷阴森嗓音传来。

“昭昭,这三人交给我可好?”清白的面庞,一如往昔的儒雅,说出的话温润依旧。

“交给你?那还不如直接放了。”昭华根本不给他面子,“还是说,这三人是听了你的吩咐?”

“自然不是。”他唇色显得有些苍白,“这三人身后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我知你嫉恶如仇,可也不急在一时。”

“是啊,是啊,放过我们,要多少银子我们都出。”李典感激的朝谢北修看去。

“是吗?”昭华盯在秦坚面上,“悬镜司也是这般想的?”

“那自然……”秦坚看着他,阴冷的面容上多了一抹兴致,“自然不是。”

“好!既然这样,给本宫扒了!”

衙役见秦坚点了点头,麻溜将这三人衣服扒了。

这三人穿了单衣,犹如被扒了皮的猴子,跪在冰冷的石砖上,虽口中讨饶,可似乎没多大的恐慌。 “有恃无恐?”昭华伸手,接过碧螺递来的红鞭,朝为首的李典狠狠打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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