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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视同仁,不偏不倚。
这让胤禛对清漪的好感不由得又多了几分。
最后上前的是钮钴禄氏,她早在圣旨下来时,就处于一种懵懂的状态。
历史上的雍正皇帝,后院有姓富察氏的侧福晋?
还是说,这是她穿越引起的蝴蝶效应?
如果真的是这般,那那些历史,是否又真的会发生?
她刚进府,府中的大阿哥便因病去世,如果不是她机警,恐怕这会儿就不是被福晋和四爷不喜这么简单了。
说到底,还是她小看了这些古人。
她与这位淑侧福晋之间,可不怎么愉快。
清漪看着眼前脸熟的钮钴禄氏,心里也有了一丝说不出来的意味。
她以为没有交集的两个人,到头来居然进了同一个后院,真是命运弄人。
“婢妾钮钴禄氏参见淑侧福晋。”两人再次相见,一个蹲着身,一个坐在椅子上。
清漪眼神不变:“钮钴禄格格起身吧。”
等到钮钴禄氏麻烦那根赤金蝴蝶簪后,眼神飞快的扭曲了一下。
这根发簪,让她想起了上次很不愉快的经历。
都见完礼后,乌喇那拉氏才开口说到:“各位妹妹以后可要和睦相处。”
“淑妹妹年纪小,又是个可人儿,大家可要多多关照才是。”
“谨遵福晋教诲。”众人齐声应答到。
“最近天气忽冷忽热的,弘昀和弘时如何了?”
“身子可还好?”乌喇那拉氏将话题又转到了孩子身上。
“都好,多谢福晋关心了。”只要提起儿子,李氏那是对福晋那是警惕不已。
没了嫡子的福晋,在她眼中不亚于洪水猛兽。
她可没忘记大阿哥是为何夭折的。
还有以后弘昀的事,绝对跟福晋脱不了干系!
乌喇那拉氏!你且等着吧,我一定会揭下你的伪善。
“就是怀恪那孩子,有些想她阿玛了。”李氏重生后,知道了四爷对怀恪的看重,自然是随时都要见针插缝的提上两句。
提起大格格,胤禛的神色柔和了那么一瞬。
怀恪跟李氏的性子一点儿也不像,倒是很得胤禛宠爱。
就是大格格太过害羞这点,让胤禛胤心中有些叹气。
胤禛也并没有承诺李氏什么。
怀恪那孩子要去看,但至少不能是这几日。
清漪才刚进门,如果他去了李氏那边儿,不管是什么原因,对清漪来说,这都不是个好的开始。
李氏见四爷并不接话,眼中闪过失望之色。
看来四爷比她想中的更重视富察氏,这可不是个好消息。
“爷先走了。”胤禛见事情差不多了,便起身出去了。
这次娶侧福晋,皇阿玛给他放了三天的假。
虽说不用进宫了,但该处理的事情却是一样不少。
在四爷走后,乌喇那拉氏脸上的笑意都淡了两分。
“淑妹妹也累了,大家都早些散了吧。”其实早在富察氏进门氏,乌喇那拉氏就发现了不对劲儿。
按理说富察氏不应该如此精神才对,唯一的解释就是,昨晚四爷和富察氏并未行周公之礼。
这让乌喇那拉氏不得不忌惮起来。
刚进府就能让四爷如此怜惜,这富察氏当真是好手段。
想当初她和四爷,不也是十六岁圆的房,怎么到了富察氏这里就怜惜起来了呢?
四爷当真伤人。
“恭送福晋。”
这次福晋进去后,李氏并未先行起身。
她可没忘记,如今府中可是多了一位侧福晋呢。
尽管她膝下有子有女,但她还是收敛些,让这位新进府的侧福晋和福晋斗去吧。
在福晋进去后,清漪也扶着秋月的手起了身。
回到院子后,清漪这才微微放松了一下身子。
初次接触,还不能很好的判断其他格格的性子,但就她今日对福晋的感官来看,都不想是个简单的人。
那么,福晋压制不住李格格这个传言,就有待考证了。
“秋月,你去把流漪院的人都给我叫过来。”
清漪如今住的这座流漪院,相对来说更靠近前院一些,离福晋的正院和格格们住的地方都有些远了,是单独的一处院落。
这座院子,听说还说四爷特意吩咐的,光从名字上清漪就能感觉得到四爷的用心,她心中还是挺受用的。
且屋内的布置也很合清漪的心意。
“是,侧福晋。”秋月放下了手中正在核对的嫁妆单子。
没过一会儿,秋月就将流漪院的奴才们都叫了过来。
“奴婢/才参见淑侧福晋。”清漪坐在正堂门口,院子里乌泱泱的跪了一大片人。
清漪不紧不慢的端起了一杯茶,慢慢的喝了一口,随后啪的一声,将茶杯重重的放到了桌子上。
下面的奴才们,有的被这声音吓的抖了抖。
清漪看见后眼睛微眯,看来这身在曹营心在汉还不少呢。
“今个是咱们第一次见面,我不管你们以前在哪儿当差,身后都有什么人,但你们只要进了这流漪院,如果做出了吃里扒外的事,那也别怪我这个做主子的不留情面。”清漪说完,眼神冷冷的看着下面的人。
随后她画风一变:“当然了,做的好的,我肯定也不会忘记的。”
“秋玉。”
“奴婢在。”身旁的秋玉端着一个红布盖着的托盘走上了前来。
“这院子中的管事可在?”清漪又将头转了回去。
她的话音刚落,下面的人群里就走出了一个清秀白净的太监。
“奴才李全参见淑侧福晋。”
“奴婢银杏参见淑侧福晋。”
清漪瞧了两眼,发现她们两个眼神倒还周正,便朝着秋月抬了抬下巴。
秋月顿时心领神会,她一把掀开了秋玉端着的托盘上面的红布,露出了下面整齐放着的银锭。
她拿起了两个五两的银锭,放到了李全手中,随后又拿起两个,放到了银杏嬷嬷的手上。
李全则是一脸高兴的接了过去。
也不枉费他花光了积蓄调到了淑侧福晋这儿。
这里果然是个好去处,只要他好好干,淑侧福晋总有一天能瞧见他的衷心的。
到时候,他岂不是能和福晋身边儿的田文公公一般了。
“奴才/婢多谢淑侧福晋赏赐。”
李全身边儿的银杏倒是沉稳得很,面对着淑侧福晋也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样。
清漪看着这位年纪大约三十来岁的银杏嬷嬷,心中有了答案。
“以后这流漪院还是你们两管着。”
“是,淑侧福晋。”两人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本来以为淑侧福晋今日是想提拔她的人的,没曾想,淑侧福晋还有这份胆量。
“做的好了有赏,要是做不好,你们就自己哪里来的就回哪里去。”
“奴婢/才定不会辜负淑侧福晋的信任。”
清漪大概认了个脸熟,就秋月将人解散了。
只留下了银杏嬷嬷和李全两人。
她刚进门,也不好一上来就夺权,与其提心吊胆的防备着,不如放在眼皮子底下观察观察。
是人是鬼,时间长了便知道了。
“辛苦嬷嬷带带她们了。”领着两人进了正堂,清漪对着银杏嬷嬷说道。
秋月她们并不是包衣,所以对于四贝勒府中的规矩可能还有所欠缺,而银杏嬷嬷出现的时机就刚刚好。
“能为淑侧福晋效劳,是奴婢的福分。”面容普通的银杏嬷嬷,周身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沉稳气质。
看着就让人安心不已。
清漪吩咐完后,就静静的坐到矮塌边儿,核对起了嫁妆单子。
额娘给的陪嫁太多,这一时半会儿的,清漪和秋月等人也弄不完。
清漪看着嫁妆单子上数不清的奇珍异宝,心中有种涩涩的感觉。
额娘怕不是将自己的嫁妆都掏空了吧?
清漪带着几人核对到了日落西山,嫁妆单子才勉强看完了一半。
清漪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脖子,只觉得头都痛了起来。
“淑侧福晋,可要奴才去提膳了?”李全看着主子放下手中的单子,极有眼色的站了出来。
身为一个合格的奴才,要时刻注意着主子的一举一动,揣摩其中的用意。
他要争取成为主子最为贴心的奴才。
“去吧。”清漪这会儿都有些饿过头了,但为了身子着想,这晚膳怎么的也得用些才是。
“诶,奴才这就去。”李全乐呵呵的退了出去。
谁知李全的晚膳还没提回来,四爷就来了流漪院中。
借着天空中最后一丝余晖,四爷逆光走了进来。
也不知是不是光线太过刺眼,清漪只觉得四爷周身仿佛出现了点点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