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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女子来说,双胎不一定就是好事。

她要承受比单胎更为辛苦的怀孕时期,连生孩子时的风险,都要比单胎时大上一倍不止。

“我知道了。”清漪轻轻摸了摸隆起的肚子,眼睛中有一闪而过的坚定。

等到府医走后,秋月她们全部都聚集到了侧福晋身前,脸上带着既开心又担忧的矛盾神色。

“既然侧福晋您怀的是双胎,那这接生嬷嬷可要早早的就备起来。”银杏嬷嬷到底年纪大些,比秋月等人的经验更多。

“这事就交给银杏嬷嬷你去办了。”清漪说道。

秋月她们都没什么经验,这事银杏嬷嬷去办最合适不过了。

银杏嬷嬷是四爷的人,清漪心中还是比较放心的。

“奴婢定不会辜负侧福晋您的信任。”银杏嬷嬷听到侧福晋安排自己去办这事,心中也是略微激动。

清漪抚摸着肚子,神色带着忐忑不安。

“李全,你去前院门口守着,等四爷回来就跟他说,我有事找他。”

“奴才知道了。”

“侧福晋您放宽心,您定会平安生产的。”秋月蹲下身子,柔声的安慰着主子。

“秋月,流漪院就交给你了。”清漪抬头看向秋月,眼神强大而又坚定。

“侧福晋您放心,只要有奴婢在,谁也别想在流漪院捣乱。”秋月对着主子保证到。

因为宫中今日事务不多,所以胤禛回来的时辰颇早。

皇阿玛这次刚回来不久,就下令幽禁了太子,最近朝中的人全都战战兢兢的。

胤禛为了不引起皇阿玛的猜测,每日上朝都沉闷着,除了给太子求情外,其他的事情一概不沾边儿。

不过皇阿玛对太子的态度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他一跨进大门,就看到了前院门口翘首以盼的李全,顿时心里一秉。

清漪从来不会无缘无故的就让人来前院的,可是她那出了什么事?

这样想着,胤禛脚下不由得加快了步伐。

“奴才参见四爷。”

“可是你们主子那里有事?”胤禛的声音跟李全请安的声音同时响了起来,可见他心中的担忧。

“侧福晋是找您有事。”因为事情复杂,李全也不知道如何开口向主子爷说。

还未等李全回过神来,胤禛就大步朝着流漪院走去。

脚下的步伐快速又急切。

等到胤禛走到流漪院时,他身后的苏培盛呼吸都粗重哦起来。

等进了院子,门口等着的秋玉眼神一亮:“奴婢给四爷请安。”

“您快些进去吧,侧福晋在等着您了。”

胤禛抿紧了嘴,将苏培盛留在门口后,独自一人推开了房门。

清漪正坐在矮塌上出身,眼神毫无焦距,思绪不知道飞向了哪里。

等到她察觉到眼前一暗后,这才发现四爷已经走到了自己跟前。

“妾身……”还未等她起身,就被四爷给按住了。

“这么急让人找我过来,可是出了什么事?”胤禛看着脸色红润的清漪,心中的担忧这才稍稍放下了些。

“妾身是有些事想和四爷说。”清漪自己都没有发觉,她在对着四爷时,神色和语气中都带着亲昵。

“什么事?”

“今日府医过来给妾身诊了脉,说是妾身怀的是双胎。”说罢,清漪有些不安的看向了四爷。

胤禛听到清漪的话,眼底也闪过些许错愕。

但当他低下头看着清漪的眼睛时,心中又隐隐被心疼给占据了心神。

“别怕。”胤禛将清漪小心的搂进了怀里,细声的安慰着。

“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尽管皇室中从没有出现过双胎,但胤禛第一反应想到的,清漪的身子能不能受得住。

“需要什么直接去找张起麟取,便是府中没有,我也会给你找来。”

“你安心养胎便是。”四爷轻柔的语气极大的安慰了心中不安的清漪。

她靠在四爷怀中,心中突然就变得踏实起来。

“妾身知道了。”

“福晋那里……”胤禛皱着眉刚想说些什么,便被清漪给打断了。

“四爷,请安之事不可再说。”

“府医都让妾身多走走。”

“您可不能因为妾身坏了规矩。”清漪扬起脸,神色间颇为不赞同。

她怀孕后本就处在风口浪尖的,上次福晋说给她免了请安,她都没有答应,这次要是四爷直接给她免了请安的话,她在这后院,可就真成了众矢之的了。

“知道了。”胤禛在心里叹了口气。

清漪总是如此的识大局,让他心中礼欣慰又心疼。

“可用膳了?”

“还没呢。”清漪摇了摇头。

“今日可有胃口了?”

“妾身想吃糖醋鱼。”想起那酸酸甜甜的口感,清漪口中难得有了些口水。

“还有呢?”

“就想吃这个。”

“我让苏培盛去提。”

最终清漪心心念念的糖醋鱼她也没能吃上两口,因为腥味颇重,还让四爷沉下了脸。

清漪轻言细语的劝说了一番,才让四爷打消了惩罚大厨房的念头。

这本就是她自己的原因,何苦连累了无辜的人呢。

因为胤禛在朝中多番为太子求情而惹怒了皇上,所以被勒令在家反省。

好在胤禛并不在意这些,这本来就在他的打算之中。

皇阿玛疼爱了三十多年的太子,不可能就这么轻易放下,且等着看吧,太子还有翻身的机会。

现在跳的越高,等不了多久就会摔得越惨。

这其中的典范说的就是老八!

要知道大哥可还在前头等着呢,就不用皇阿玛出手,光是大哥就有得老八受的。

反正皇阿玛没说让他反省多久,等到事情结束的差不多了,他再回去也不迟。

刚好这段日子可以好好的陪陪清漪。

而因为四爷被皇上训斥的事,也让乌喇那拉氏心中忧心不已。

“福晋不必担心,皇上如今在气头上,等到他消了气儿就好了。”因为四爷被勒令回家的事,最近可谓是吃不好睡不好。

偌大的贝勒府,就靠四爷一个人支撑着,要是四爷有了什么,这四贝勒府也差不多完了。

“四爷可还在前院?”

“在呢。”

“主子爷一回来就进了书房,到现在还没出来呢。”田文弓着身子回答道。

“喜鹊,去端一盅百合莲子羹,我们去前院看看四爷。”想了许久,乌喇那拉氏还是不怎么放心,决定亲自去前院看看四爷。

“奴婢这就去。”喜鹊心中隐隐有些欢喜。

也许说不定这次是个好机会,主子爷和福晋和好如初的好机会。

这样想着,喜鹊脚下的步子不由得更快了两分。

等到喜鹊提着东西回来时,时间不过才过去一炷香的功夫。

“福晋,奴婢已经将东西提回来了。”

乌喇那拉氏看着门外艳阳高照,随后深吸了口气,由下人打着伞朝着前院走去。

等到了书房门口,就被守着的张图给拦住了去路。

“奴才参见福晋。”

“主子爷吩咐过了,不见人。”语气恭敬又坚定。

“狗奴才,看清楚了,这可是福晋。”福晋身后的田文双眼一瞪,朝着张图尖声说道。

但他也清楚这是在书房门口,所以嗓音并不是很大。

“福晋恕罪。”尽管如此,张图也没有丝毫让开的打算。

这让乌喇那拉氏心中的不悦越来越深,但她又不得不忍着怒意对着张图说道:“张公公何不进去禀报一番呢。”

她告诫自己,这里是前院,她要时刻保持一个嫡福晋的脸面。

说实话,张图心里也没底儿。

不管福晋和主子爷的关系如何,福晋都是皇上钦赐的嫡福晋,是贝勒府除了四爷外,最大的主子,要是等日后主子爷和福晋的关系缓和了,倒霉的不还是他这个奴才?

乌喇那拉氏眼见张图眼神开始犹豫,便又加了把火:“我找四爷可是有要紧事的,耽搁了你自己掂量掂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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