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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府一年多以来的怨气,也都随着四爷这送的东西烟消云散了。
“四爷费心了。”
“无事。”
苏培盛看着神色激动的年侧福晋,心中对主子爷佩服的那是五体投地。
只要主子爷想,那就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
“那妾身让人去点上?”
“你看着办就是了。”胤禛看着年氏眼眸微闪。
说罢,年氏也不让其他人动手,而是自己亲自去了香炉旁,换下了里面正在用的香,将四爷送来的香给点上了。
听雨在一旁微微皱眉,刚想说什么,但抬眼看着主子高兴的神色,又默默闭上了嘴。
还是算了吧,主子这正是高兴的时候,她没必要在这个时候扫主子的兴,况且主子爷亲自送来的东西,能有什么问题呢。
等到主子睡下后,守在门外的听雨好似听到了不一样的动静儿,心里微微激动。
等到第二日主子唤人时,听雨一进门就看到了神色红润的主子,心中一跳:“主子?”
“快收拾收拾。”红着脸的年氏看着床上带着红痕的锦帕,脸上的羞意与开心怎么也压不下去。
“恭喜侧福晋。”听雨等人也都是一脸高兴的恭喜着主子。
“今日竹黎院都赏三个月月例。”得偿所愿的年氏大手一挥,大方的说着。
“多谢侧福晋赏赐。”
起身的年氏,看着自己手腕上的青紫,高兴之余又有些疑惑,昨晚的事情迷迷糊糊的,按理说不应该啊?
难道她的身子这般弱?
不过四爷真是体贴,今个她都感觉不到身子的不适。
想着想着,年氏脸上又露出了甜蜜的笑容来。
“动作快些,今个可还得去给福晋请安呢。”
“是,侧福晋。”
等年氏到正院时,除了她外,其他人都已经到齐了。
屋子里的众人看着满面春光的年氏,心中的妒忌可想而知。
但年氏却毫不收敛,反而朝着富察氏看去:“淑姐姐好。”
“年妹妹也好。”清漪看着眼带炫耀的年氏,放在身前的手微微收紧。
昨晚四爷宿在竹黎院,今日年氏就这般姿态,昨晚发生了什么可想而知。
想到这,清漪心中有些难受,但现在还在正院,她不能有一丝松懈。
“昨晚伺候四爷晚了,所以今日来的迟了些。”尽管还未到请安的时辰,但年氏偏偏要故作姿态的说了句。
“哪里迟了,福晋还未出来呢。”李氏瞧着年氏得意的模样,嘴上又忍不住说了两句。
上辈子她就与年氏不对付,这辈子好不容易把年氏给踩下去了,偏生她如今又翻身了,有个好家世,当真是可以绝地反击。
怎么她就没有个好家世呢?
不然这后院,哪里还容得下富察福晋和年氏得意?
“李格格最近的气色不行呢。”看着李氏眼下的青黑,年氏毫不留情的嘲讽到。
“婢妾担忧三阿哥,睡不好那是常有的事,年侧福晋不为人母,怎么懂得我作为额娘的担忧。”李氏也没有顾及年氏的脸面。
这辈子的年氏,可不是上辈子盛宠的年氏,她如今和年氏也就半斤八两,年氏有地位,她可还有一子一女呢,当她李氏是软柿子不成!
果然,听到李氏的话,年氏脸色一沉,但随后又快速的恢复了过来,她如今已经和四爷圆房了,有孕那不是迟早的事吗。
那就容李氏再得意一段日子。
“淑姐姐这胎和钮钴禄格格可相差无几,也不知道谁先出生了?”年氏看了眼还未显怀的富察氏,又看了眼钮钴禄氏,眼中的恶意深不见底。
“十月怀胎,瓜熟蒂落,谁知道呢。”钮钴禄氏轻笑着说了句。
就在这时,清漪看到福晋从内室走了出来,只不过脸上的表情不怎么愉悦就是了。
“年妹妹今日的心情好似不错?”坐到位置上后,乌喇那拉氏眼睛微眯的打量了年氏一眼。
“人逢喜事精神爽,福晋真是好眼力。”年氏也没有遮掩,而是大方的承认了。
她巴不得整个亲王府都知道四爷昨个歇在了她那里,如今福晋问起,自然要炫耀一下了。
“前个时间忙,我还未恭喜淑妹妹呢。”乌喇那拉氏隐晦的看了眼富察氏的肚子,眼中的神色更加的幽深了。
她好不容易让钮钴禄氏有了身孕,富察氏居然也紧跟着怀孕了,但愿富察氏这胎不要是个阿哥,不然两个阿哥出生相隔时间太短,那肯定是生母受宠的那个更为受四爷喜爱了。
要是这般,钮钴禄氏肚子里的孩子,用处可就大大的降低了。
至于对富察氏下手?
乌喇那拉氏在心里摇了摇头。
四爷将流漪院护的紧,富察氏自个也谨慎,上一次她都没机会出手,更别说这次了。
她如今好不容易看到点希望,万万不能坏了她四爷心中的印象。
“妾身多谢福晋记挂。”
“四爷子嗣不丰,钮钴禄格格和淑妹妹可要努力才是。”乌喇那拉氏笑着看向两人。
“是。”钮钴禄氏听到福晋的话后,一脸娇羞,而清漪的脸色倒是与平常无异,只不过心里就不怎么舒服了。
福晋拿她和钮钴禄氏比较,是何用意?
“行了,今日就到这了。”
“李氏留一下,其他人就先回去吧。”
“是。”
对于福晋留人的举动,清漪眼神中没有丝毫探究。
福晋与李氏本就不合,能让福晋单独留下李氏的事情,不外乎就是关于大格格的。
算算日子,大格格如今都快十七了,婚事也是时候了。
“淑侧福晋请等等。”走在前面的清漪,突然被身后的声音惊了一跳。
秋月等人立马警惕的转身,看着扶着婢女走来的钮钴禄格格,身子都紧绷了起来。
钮钴禄格格和主子都是有孕之人,要是磕着碰着了,那可就是大事儿。
钮钴禄氏也感觉到了富察氏身边的人并不欢迎自己,但她可不在乎。
别说她要陷害富察氏什么的,那简直是无稽之谈。
她肚子里的孩子,那可是……她比谁都要精心,怎么可能用这个去陷害别人。
“不知钮钴禄格格可有事?”清漪站在离钮钴禄氏稍远的地方,眼神平静的看向她。
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谁知道钮钴禄氏会不会脑子一抽,就做出什么事呢?
“婢妾第一次怀孕,很多事情不是很清楚,所以特意来请教侧福晋一番。”钮钴禄氏面对富察氏,将自己的姿态放的很低,一点儿也没有在旁人面前耀武扬威嗯神色。
清漪看着身前神色恭敬的钮钴禄氏,眸光微闪。
“钮钴禄格格怕是求错人了,你该去求福晋才是。”
“府中有精通此道的嬷嬷,钮钴禄格格何不求福晋赐你一个?”不管钮钴禄氏打的什么主意,清漪都不可能答应。
如今的钮钴禄氏那可就是个烫手山芋,且这个孩子……她还是不要沾手为妙。
听到富察氏的话,钮钴禄氏低下了头,掩盖住了眼中的阴冷:“福晋事务繁重,婢妾也不想为这点小事去打扰福晋。”
但事实是,钮钴禄氏信不过福晋。
当初投靠福晋本就是迫不得已,福晋希望她怀一个孩子,她希望复宠,所以两人一拍即合,但如今有了孩子她才知道,她不想将孩子抱养给福晋,但她怀孩子的手段不怎么光彩,还是把柄在福晋手上,受福晋把控着,所以她才想着来求求富察氏,毕竟富察氏心软,也许能出手帮助她一二?
但现在看来,还是她太过天真了。
古人就是古人,不管表现的如何善良,骨子里的漠然那是她永远不及的。
“钮钴禄格格又错了,这怎么能是小事呢?”
“事关子嗣,就没有小事。”清漪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秋月等人,心中有说不出的暖意。
“是婢妾着相了。”
“等下次请安,婢妾就去求求福晋。”钮钴禄氏深吸了口气,压下了心中的烦躁。
难道这件事就非得求福晋不可?
不知道可不可以去求求四爷?
再怎么说,她如今也是有底牌的人,想必四爷不会置之不理吧?
但要是越过福晋直接去找四爷,怕是福晋那里就危险了。
她还有把柄在福晋手上,也不能将福晋给惹急了,不然对她也没有好处。
真让人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