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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漪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随后又恢复了正常:“她可有说来有何事?”

“并未。”秋月摇了摇头。

“我知道了。”

“院子中的人查的怎么样了?”

“奴婢悄悄调查过了,咱们院子里的人都是清白的,没有旁人安插的钉子。”

“不过……”秋月想起了银杏嬷嬷的调查结果,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主子说。

“嗯?”

“就是咱们院子里的银杏嬷嬷,好似……好似是主子爷的人。”看见主子望过来的目光,秋月不敢有丝毫隐瞒。

“四爷的人?”听到秋月的话,清漪微微吃惊。

她实在想象不到,那般宛如高岭之花的四爷,居然也会在后院安插眼线?!

“那银杏嬷嬷如何安排?”秋玉也是诧异万分。

“不用管她。”清漪刚说出这句话,就觉得有些不妥。

“算了,从明天开始,让银杏嬷嬷也跟着进内室伺候。”四爷既然想了解,那她就成全了他。

“是,侧福晋。”

胤禛这边儿刚进府,就在前院门口看到了福晋身边儿的总管太监田文。

早已等候多时的田文,在看到主子爷后,眼神猛的亮了起来。

“奴才田文参见四爷。”

“起来吧。”进府还未歇口气的胤禛,被福晋的动作弄得微微皱眉。

而四爷身后的苏培盛,则是脸色不善的盯着田文猛看。

一点儿眼力见也没有的狗奴才!

四爷刚进府就堵上来,看他到时候怎么收拾他!

“田公公好大的派头,主子爷进府连水都还没喝一口呢。”苏培盛阴阳怪气的声音响了起来,立马让田文的脑门子出了一头的冷汗。

砰的一声,重重的跪在了地上:“四爷恕罪,只是福晋有要事找四爷您,所以奴才才不敢耽搁。”

“奴才对四爷的心日月可鉴,万万没有其他心思的。”田文诚惶诚恐的说道,边说边一个劲的磕着头。

眼见田文的额头开始青紫起来,站着的胤禛和苏培盛的眼睛里,却没有丝毫的动容。

“行了,前面带路。”听着田文的声音,胤禛只觉得刺耳。

本来还不错的心情,被破坏殆尽。

“诶。”

“奴才这就带路。”田文连滚带爬的爬了起来,弓着身子小心翼翼的走在侧上方。

苏培盛则是在心里重重的给田文记上了一笔。

所有让主子爷不高兴的人,他苏培盛一个也不会放过。

正院里,乌喇那拉氏早就在翘首以盼着。

她丝毫不觉得田文会带不回四爷。

四爷那人她了解,即便是心中再怎么不欢喜,但对待她这个嫡福晋,该有的尊重那是一点儿也不会少的。

果然,没过多久,门外的喜双便一脸欣喜的走了进来。

“福晋,奴婢瞧着田公公将四爷带过来了。”

“到哪了?”

“已经快到正院门口了。”

“随我去迎迎。”说罢,乌喇那拉氏扶着喜鹊的手站起了身,一行人朝着门口走去。

等到田文走近,乌喇那拉氏才看到了他额头的青紫,扶着喜鹊的手不由得一重。

“臣妾参见四爷。”

胤禛没理会门口的乌喇那拉氏,径直走了进去。

这让乌喇那拉氏的脸色扭曲了那么一瞬。

但她很快就克制了下来。

小不忍则乱大谋。

今日的所有,她都会在富察氏身上找回来的!

“喜春,去泡壶茶来。”乌喇那拉氏稳了稳心神,按压下了心中的愤愤不平。

“奴婢这就去。”

胤禛坐下后,目光看向了忙前忙后的乌喇那拉氏。

“福晋今日是有何事?”

“瞧四爷说的,你我二人是夫妻,难道没什么事就不能找四爷您了吗?”自富察氏进门后,乌喇那拉氏也学着迎合四爷了。

就像她说的,她们是关系最亲密的夫妻,若关系一直僵硬着,岂不是给了旁人可乘之机。

胤禛则是看着变化明显的福晋,心底微微诧异。

“臣妾院子中的桃花开过了,可惜四爷您没能好好欣赏一番。”乌喇那拉氏走到四爷身旁的椅子上坐下,语气有些遗憾。

“无妨。”当年乌喇那拉氏刚进府时,两人也曾有过一段甜蜜的时光,但随着弘晖的出生,福晋的性子便越发的左了。

特别是弘晖去世后,两人的关系便下降到了冰点。

他已经记不清,记忆中巧笑嫣然的福晋是何模样了。

“四爷说的是,桃花每年都会开,今年没看到也无妨。”乌喇那拉氏话音刚落,喜春便端着两杯茶走了进来。

“四爷尝尝,这可是您最喜欢的雨前龙井。”

胤禛看了眼乌喇那拉氏,也没有开口拒绝,但也没有立马端起来。

乌喇那拉氏见状,脸上的笑意微不可见的淡了些。

她知道今日她留不下四爷,但她也不会就这么让四爷去富察氏那里!

“武格格多年才有身孕,且这胎怀的不易,四爷不妨过去瞧瞧,也好宽宽武格格的心。”府中已经许久未有过孩子降生了,四爷心中对这个孩子,想必也是有所期待的吧。

“我心里有数。”就是福晋不说,胤禛也打算如果瞧瞧的,但不是今日。

昨日清漪在宫中受了委屈,今日的玉佩也不知合不合她心意?

“现在时辰不早了,四爷过去,刚好能陪武格格用晚膳。”此刻的乌喇那拉氏,将嫡福晋的姿态表现的淋漓尽致。

听到福晋的话,胤禛不由得眉头微皱。

他想要过去,自然会自己过去,什么时候轮到福晋替他安排了?

“福晋就不用操心这些了。”

“太子的生辰快到到了,福晋可准备好贺礼了?”因为前两年太子的日子过得不是很顺,所以今年的生辰他打算大办一场。

最近他上朝,瞧着皇阿玛对太子的态度大不如前,心里也有了几分计较。

今年皇阿玛又要去巡幸塞外,说不准这是个很好的机会。

“臣妾都记着呢。”事关太子,乌喇那拉氏怎么可能不记得。

四爷是太子的人,每年太子生辰,她可都是用心在准备贺礼的。

“嗯。”

“时候不早了,前院还有事,我先走了。”又再坐了会儿,胤禛才起身离开了。

乌喇那拉氏目送四爷远去,偏头看着桌子上四爷丝毫未动的茶水,一时间手紧紧的掐着,直到感觉到手心刺痛才回过神来。

“福晋,您这是做什么?”

“便是再不开心,也不能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喜鹊眼尖的看见了福晋手心的殷红,一脸心疼的拉起了主子的手。

小心翼翼的拿手帕擦着上面的点点血迹。

“四爷都不在乎,这身子还有什么用?”乌喇那拉氏脸上带起了一抹轻嘲。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福晋忘了老夫人了吗?”喜鹊看着主子的神色不对,连忙出声说道。

“我愧对额娘的期望。”听见喜鹊提起额娘,乌喇那拉氏眼泪顿时就落了下来,俯在桌子上凄凄切切的哭了起来。

“福晋快别哭了。”

“喜双,去拿些白玉膏来。”

“诶。”

等喜双将药膏拿过来,喜鹊替主子上好药后,乌喇那拉氏才逐渐止住了哭声。

“福晋快敷敷眼睛。”喜鹊拧了张手帕,随后轻轻的敷到了福晋眼睛上。

“喜鹊,把消息给武氏透露过去。”

“福晋是想让武格格如和侧福晋相争?”

“我倒要看看,一个有身孕,”一个有宠爱,四爷到底偏帮哪一个!”乌喇那拉氏眼底飞快的闪过一丝阴狠来。

“武格格会不会避开淑侧福晋?”喜鹊有些担忧。

以她对武格格了解,那人可是低调又稳妥的。

现在有了身孕,可不得更加小心,哪里会主动跟淑侧福晋对上。

“你懂什么?”

“孕期多思,女人的嫉妒心可是最可怕的。”

“我就不相信武氏能受得住这般落差!”女子怀孕时的情绪是最敏感的,一些小小的波动就可以无限放大。

“即便是武氏能忍住,那我就帮她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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