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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淑侧福晋警惕,且侧福晋身边儿的人,都是四爷一手挑选的,连福晋都没能沾手。”格格能耐再大,也不可能在四爷眼皮子底下就将人给放进去了。

“罢了。”

“没有便没有吧。”

“以后有的是机会。”李氏也没有过多的纠结。

现在她的时间可紧迫的很,实在没功夫理会这些。

弘昀的大劫要到了,她得开始准备了。

为了儿子,其他什么事情都可以再缓了缓。

“时刻注意着福晋那边儿的动静,一有情况,立马就过来禀报。”上辈子弘昀的死,绝对和福晋脱不了干系!

尽管她没有证据,但她就是知道。

这辈子,谁也别想打弘昀的主意!

“奴婢记下了。”见主子郑重其事,银柳不由得也跟着严肃起来。

虽然她不清楚,为何格格这般在意福晋,但身为奴婢,她要做的,就是听从格格的指挥,多办事少说话。

“侧福晋要不要睡会儿?”秋月刚给主子做好了一件寝衣,抬起头来活动着脖子,就看到正在看书的主子在揉着眼睛。

“您看的也够久了,该休息会儿了。”

“也行。”今日没什么精神,去躺会儿也好。

清漪放下了手中的书册,起身就进了内室。

宽衣解带后,秋月给主子盖好了薄被,随手就将床帏放了下来。

“奴婢就在床边儿守着,侧福晋有事就叫奴婢。”

“嗯。”隔着床帏,清漪的声音有些听不真切。

没过多久,床帏内的呼吸就开始变得绵长起来。

这时,秋玉掀开珠帘走了进来。

珠帘碰触的声音,让秋月心里一紧,连忙看向了床帏内的主子,见主子没有醒来,这才瞪了眼刚进来的秋玉。

“进府一个月了,怎么还冒冒失失的。”

“这里可不是富察府。”秋月压低了嗓音,语气严肃的朝着秋玉说道。

“我以为主子在看书呢。”

“秋月,我错了,我下次会注意的。”秋玉也知道自己的动作大了些,便朝着秋月歉意的笑了笑。

“这么着急的进来,可是有什么事?”见秋玉认错态度好,秋月也没有逮着不放。

“钮钴禄格格来了。”秋玉压低了嗓子,凑到秋月耳边儿说道。

“她怎么来了?”秋月神色诧异。

无事不登三宝殿。

主子才刚睡下一会儿,断没有将主子叫醒的道理。

“那我去回绝了她。”秋玉也觉得这位钮钴禄格格来的不是时候。

“我去。”

“你在这儿守着侧福晋。”秋月想了想,还是打算自己去打发了钮钴禄格格。

“嗯。”秋玉应答了一声,随后就跟秋月换了个位置。

等秋月出来时,抬头就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钮钴禄格格。

“奴婢参见钮钴禄格格。”

钮钴禄氏正等的无聊时,内室的珠帘被掀了开来。

“你家侧福晋呢。”看到秋月身后空无一人,钮钴禄氏不禁挑了挑眉。

刚才进去的是一位圆脸婢女,如今出来的却是另外一位婢女,这富察氏到底在搞什么鬼?

“钮钴禄格格来的实在不凑巧,侧福晋她刚刚歇下,您看您要不明日早些来?”秋月一件歉意的对着钮钴禄格格说道。

“睡了?”钮钴禄氏的声音不由得拔高了些,语气有些不善。

“你莫不是在哄我吧?”

“钮钴禄格格严重了,奴婢可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钮钴禄氏见状,心里气愤不已。

她心里认定,这就是富察氏故意不见她!

但她也没有胆子硬闯今日进去。

即便是她再没有常识,那也知道,她一个格格,冒犯侧福晋可是以下犯上,那是要被福晋和四爷责罚的。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扰了。”钮钴禄氏愤愤的起身,手中的锦帕一甩,踩着花盆鞋大步走了出去。

秋月在钮钴禄格格离开后,脸上的笑意这才落了下来。

她可以肯定的是,这位钮钴禄格格来找侧福晋,目的恐怕不太单纯。

“格格,您慢些,小心脚下。”钮钴禄氏身后的文柳皱着眉喊到。

走在前面的钮钴禄氏丝毫没有停下脚步,沉着脸回了落春院。

进门的时候,还跟耿氏身边儿的春月打了个照面。

这边儿春月还未行完礼,钮钴禄氏已经走进了房门,随后文柳将房门紧紧的关上,隔绝了春月探查的目光。

“格格,院子里还有耿格格在,您该注意些的。”见格格坐到了凳子上,文柳苦口婆心的劝到。

格格本就不受宠,这一路沉着脸从侧福晋院子出来,好多人都看到了,要是传到了四爷耳朵里,恐怕格格的出头之日更是遥遥无期了。

毕竟这一个月来,四爷对淑侧福晋的宠爱,那是有目共睹的。

“四爷还不一不至于这般闲。”历史中记载的雍正,那可是个铁面无私、刚正不阿的皇帝,岂是打听后院消息的人。

“不管怎么样,小心些总是没错的。”文柳不清楚自家格格哪里来的信心,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明明后院过得最差的,就是格格了。

便是连失两子的宋格格,和毫无存在感的武格格,她们的日子都要比格格好过。

算算日子,自弘晖阿哥走后,四爷就从未再来过格格的院子了。

“格格您还年轻,如今连武格格都有了身孕了,您就没什么想法?”眼下格格的处境,也让文柳着急不已。

眼看着格格就要走进死路了,这怎么能行?

即便再怎么不愿意,她现在也是跟格格荣辱与共的。

只有格格好了,她才能好!

“四爷不来,我有什么法子?”这几年,钮钴禄氏试了无数的方法,也没能让四爷踏进她的房门一步,这怎么能能让钮钴禄氏不羞恼。

但她如今所处的朝代,那是皇权至上的,她也没胆子去挑战。

“往后大几十年,格格还是要有个孩子才行。”不拘于男女,有个孩子,主子爷心中再怎么也会惦念两分的。

“不急。”反正还在还没有到生弘历的时间,再等等也无妨。

再说了,不是弘历,生再多的孩子也无用。

别人生的再多,她的弘历足以抵得上全部!

“格格,您还在等什么?!”

“照淑侧福晋这架势下去,往后哪儿还有我们呢容身之处啊!”见格格又是这幅高深莫测的样子,文柳心中有说不出的紧迫感。

再等下去,主子爷就该忘了格格这人了。

“咱们四爷现在只是个贝勒,宫中的皇上和皇太后可是最见不得独宠,你说四爷敢独宠侧福晋吗?”钮钴禄氏漫不经心的看了文柳一眼。

“退一步说,四爷即便独宠了侧福晋,该着急的也不是我,后院福晋可还在呢。”还有以后的年氏,那可是历史都承认的雍正偏爱之人。

她可是很期待富察氏跟年氏对上的场面呢。

听到格格的分析,文柳稍稍放下了一点心思。

但为今之计,还是要劝格格想办法复宠才行。

毕竟后院的一切待遇,可都是跟主子爷的宠爱挂钩的。

能过好日子,谁愿意去吃糠咽菜的?

反正她是不愿意的。

“格格心里有数便是。”

“咱们的银子可是用的差不多了,眼看盛夏就要到了,这买冰可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我这不是在想办法吗?”

“还是得想办法见侧福晋一面才行。”要说钮钴禄氏最讨厌的时节,那当属夏天。

清朝旗装厚实,又没有风扇和空调,日子着实难熬。

格格份例里面的冰块,那是远远不够的。

这府中的下人,惯会捧高踩低的。

现在在后院,就数富察氏这棵大树好乘凉,她说什么也得搭上才行。

“秋月。”

“侧福晋,您醒了?”正在矮塌上做着针线活的秋月和秋玉两人听到主子的声音,连忙将手中的活儿给放下,起身快步走到了床前,一左一右的将床帏给掀开了。

“我睡了多久了?”清漪撑着床坐了起来,纯白色的亵衣因为她的动作,领口微微敞开了些,缝隙间透出了些许瓷白的雪肤和一点水红色的小衣来。

如花似玉的脸上泛起了点点红晕,让人看的是脸红心跳。

“侧福晋您睡了一个时辰。”秋月上前,轻手轻脚的为主子整理好了衣领。

随后秋玉从架子上去下了侧福晋的旗装,两人动作麻利的将衣服给侧福晋穿戴整齐。

等到清漪坐到外间儿后,秋月才开口禀报:“侧福晋,先前钮钴禄格格过来了一趟,奴婢见您刚刚睡下不久,便将她给打发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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