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1 / 2)
清漪估摸着手炉中的碳火,在坐了会儿后,就站起了身:“天气冷,大格格早些回去吧,小心着凉。”
这手炉中的碳火,是她出门时,秋实才添上的,应该够大格格捧回去的吧。
“多谢淑额娘关心。”
“这手炉……”见淑额娘要走,大格格也跟着起了身,并将手中的暖炉往淑额娘的方向递了递。
“手炉你就捧着,小姑娘可要好好爱惜自己的身子。”朝着大格格温柔一笑,清漪带着人就先离开了。
而大格格在淑额娘走后,脸上才露出了一个浅笑:“淑额娘真温柔。”
“大格格,知人知面不知心,您可不能糊涂。”说这话的人,正是刚才变了脸色的婢女。
“桃花,背后说人可是下作行为。”大格格脸上的笑意淡了下去。
她如何不知道桃花的小动作,但奈何桃花是额娘给她选的,所以便忍让几分,没曾想她的胆子越发的大了。
但阿玛日理万机,她也不想用这些小事去打搅他。
她还是等额娘出来吧。
“奴婢可都是为了大格格您好。”桃花见大格格冷下了脸,心里也有些怕。
“为了我好就少说话。”说罢,大格格不理会桃花,径直就离开了。
回到流漪院的清漪,只觉得手都被冻僵了,在进门后才感觉身子才暖和了起来。
“侧福晋,您的手炉呢?”秋实看到脸色发白的主子,连忙又拿了个手炉递到了主子手上。
“给大格格了。”
“下回您出门,奴婢多给您备一个手炉。”瞧着主子的神色,秋实只觉得心疼。
“哪里回回都用的上。”清漪好笑的看了秋实一眼。
都进府这般久了,秋实还是这么实心眼儿。
“多备一个,有备无患,左右又不费什么功夫。”
“我看院子里都弄的差不多了。”进门时,清漪朝着院子里瞟了一眼。
“还有两颗石榴树没栽好。”就在主仆二人说话的功夫,外面的太监就将活儿给干完了。
两人收拾了一番,才朝着正厅这边走来。
“奴才们的活儿都干完了,侧福晋您可要出来看看?”
闻言清漪并未出门,而是就在窗台边儿看了看。
刚弄好的石板上还有些许泥土,因为是冬天,移栽的葡萄藤并没有叶子,只有光秃秃的枝干,看起来并不怎么好看,石榴树上也只有些许叶子在。
倒是那红木的秋千做的不错。
上面并没有繁复的花纹,只是简单的雕刻了些许祥云,看起来也赏心悦目得很。
“做的不错。”
“秋月,赏。”
“是,侧福晋。”
门外的两人,听到侧福晋的话,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侧福晋能满意,就是对他们最大的肯定。
等接到了赏赐后,两人一脸激动的跪在了地上。
原以为不过几两银子罢了,却不想侧福晋直接给了他们一人两颗金瓜子。
看来府中传言侧福晋身家丰厚,出手大方不是空穴来风啊。
“多谢侧福晋赏赐。”两人千恩万谢后起身离开了。
清漪看着外面做好的秋千架有些眼馋,但她知道秋月她们不会让她出去的。
“侧福晋您要想去坐,那得等天气放晴才可以。”伺候主子多年,秋月看着主子的眼神如何不知道她心里所想。
但今日是阴天,外面还起风了,为了主子身体着想,她还是当没有看到吧。
“我知道。”见不能去,清漪索性也收回了视线。
“侧福晋,今晚可还要上锅子?”等快到晚膳时辰时,李全进门问道。
清漪看书的手一顿,随后微微抬起目光:“不上锅子,今晚用些清淡的菜色,最近总觉得嘴里腻味。”上次用了锅子,四爷可将她折腾的够呛,说什么她也不要再跟四爷用羊肉锅子了。
“奴才明白了。”
“再添一盅百合莲子羹。”降降火。
“奴才知道了。”听完主子的话,李全才弓着身子退了出去。
第64章 福晋病了
因为昨日答应了清漪今晚会过去,所以胤禛在回府忙完手中的事情后,就直接去了流漪院。
前脚主子爷进了流漪院,后脚李全就提着膳食回来了。
“四爷来了。”清漪见四爷进门笑着迎了上去。
“外面搭的秋千架子可满意?”进门时,胤禛第一眼就看到了院子中的秋千架子。
暗红色的红木,果然好看的紧。
“满意。”
“就是妾身还没能上去坐坐呢。”
“今日风大,风改日天气放晴再去。”
“秋月也是那么说的,妾身的身子骨可没那么娇弱。”
“多注意些总没错。”胤禛拉着清漪的手安慰着。
等到胤禛带着清漪到饭桌前时,看到桌子上的菜色,眼睛里突然有了些许笑意。
“今日怎么吃的这般清淡?”
“妾身最近胃口不加,有些上火了,所以吃些清淡的败败火。”清漪不紧不慢的回答道。
“是吗?”胤禛笑着反问了一句。
“四爷笑什么。”看着四爷嘴角的笑意,清漪总觉得四爷是在笑话她,可惜就是没证据。
“咳咳。”
“没什么。”胤禛清了清嗓子,将剩下的笑意收了回去。
“用膳吧。”
等沐浴出来后,胤禛想着今日饭桌上发生的事,再看看床上眼睛紧闭的清漪,不由得又想笑了。
但他忍了下来。
这会儿再笑,待会儿可不好哄了。
上床后,胤禛将清漪抱进了怀里,问着她身上绵绵不绝的馨香,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而清漪在四爷上床后,就开始紧张起来,随着四爷的动作,心口的心跳越发厉害了,但她等了许久,也不见四爷下一步动作,便慢慢睁开了眼睛,在看到四爷闭了眼后,心里才微微放松了下来。
心中是既高兴,又有一点点儿的失落。
昨夜心中惦记着事情,清漪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睡着的,等今日起来时,身旁已经没有了温度。
“秋月。”
“侧福晋,您醒了。”秋月掀开床帏,扶着主子起了身。
“什么时辰了?”
“侧福晋,已经辰时过半了。”
“主子爷走的时候,可特意吩咐过不让奴婢叫侧福晋您起身的。”秋玉拿来了外袍,披到了主子身上。
“今个可听说了大格格那边儿有什么动静儿没有?”清漪下床后,朝着银杏嬷嬷那边儿看了一眼。
银杏嬷嬷摇了摇头。
见状,清漪在心底叹了口气。
罢了罢了,她还是眼不见心不烦为好。
左右人家的亲身额娘都还在,还轮不到她来多管闲事。
“侧福晋,奴才有事禀报。”清漪刚穿好衣服,坐到了铜镜前,门口就传来了李全的声音。
“进来吧。”
“什么事如此着急?”清漪挺直着腰,余光看向了铜镜中的李全。
“侧福晋,正院传来消息,说福晋病了。”
“嗯?”听到这个消息的清漪,动作幅度略大的转了转头,却不曾想被扯到了头皮,疼的她轻哼了声。
“嘶~”
“侧福晋恕罪。”秋叶连忙放下了手中的一缕头发,跪在地上请罪。
“不怪你,是我自己的原因,起身吧。”
“福晋的病可严重?”清漪又转头继续问起了李全。
前天请安的时候都还好好的的,怎么才一日不见,就病了?
“这个奴才就不清楚了。”正院那边儿也没有说清楚,且正院被福晋把控的犹如铁桶一般,他自然也打听不到消息。
“秋叶,动作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