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14(1 / 2)

“我只记得这些了。”他补充道。

娄启点了点头,想起来恐怕他看不见,又轻声应答。

是在家排行老四吗?

还是什么奇怪的别称,或者外号?

娄启也没有想明白,但他觉得当下来说,好像也没必要管这么多,现在算是有了个能叫起来的称号不是?

“那——我叫你阿四?”娄启尝试着商量,即便名字不算怎么好听,也是个比较得体的称呼。

“随便。”那人并没有任何反应,好像对什么称呼都不置可否一般。

娄启忽然觉得自己或许是多此一举,照他这般性格,估计一直称呼他为长胡子也不会介意,估计还会乐呵呢。

只是对他来说,还是不自觉地高兴起来,有个名字才算样嘛。

这样想着,娄启又对着阿四的耳朵发起癫来:“阿四阿四阿四!”

引得阿四疑惑皱眉,稍微向旁边仰倒以躲避他的声波攻击:“有病啊。”

娄启还是笑嘻嘻地看向他,会骂人的阿四才是生动的阿四啊。

即便只相处了这么短的时间,甚至只是还不到一天。但是娄启也不知怎么地,有了名字之后总觉得这人才算是真正明确起来。

在悬崖之上的时候,娄启倒也没觉得自己会与其他人好相处。也不知道是不是落到了崖底的缘故,没了其他人的注视,也没有了各种乱七八糟的关系,只有他们两个人而已,所以才放开了些。

喜悦正浓,连阳光都不觉得刺眼了。娄启还是盯着阿四不愿移开目光——指不定那天自己就要离开,两人便要分道扬镳了,交个朋友也算不错。

阿四早已移开目光,仍旧面无表情地盯着面前缓缓流淌的河水,他的双脚泡在水中,连带着脚上的镣铐一起,静静地接受河水的轻柔抚摸。

他脚上的镣铐早已生锈,但也只是表面,镣铐仍旧紧紧地固在他的双脚之上,只堪堪留出一些走路的距离。

娄启从来没有见过这般形式的脚铐,两只圆柱形的铁质圆环缠绕住他的脚踝,而中间相连接的便是极其粗壮的锁链,两侧各放了一个开锁的位置,这时候也早已锈住,被锈渍填满。

他倒是见过一些脚铐,都要比这个轻便上许多,并且从色泽来看,那些更像是铁,而这个生锈生得也不像是铁一般——绿色中带点幽蓝,说不清楚的颜色,尤其阳光经受过水流的折射,那种颜色更重了些。

娄启悄悄观察着,脚铐看起来很是沉重的样子。然后又看向那并未察觉自己视线的阿四,他一脸淡然,一派什么都无所谓的模样。

“阿四啊——”

阿四扭头去看他,风中他的乱发又乱了些。

“你这脚铐?”

最终还是没有忍住好奇心,娄启还是问了出来。

但对面的人到好像并不如之前一样带点气鼓鼓的模样,反而是大咧咧地抬脚给他看。 锁链跟随着右脚而起,上面还带着点点水渍,右脚上也哗啦啦地落下水里,而后便只剩下要干为干,偶尔有两滴水珠的模样。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