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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福晋到底是长辈,弘时也不好过多评价。只能安慰弘旺,“如果在家呆的不痛快,就来找我玩吧。嫡额娘管的不严,一般有堂兄弟堂姐妹来她都会招待的。”

“你们什么时候回城啊?”弘旺问,毕竟从城里到圆明园来太远了。

“应该是要过了夏天吧。”弘时猜测道。

“等你们回了王府,我再找你玩儿。”

俩兄弟依依不舍半天,弘旺才上了马车。

云安自己看了小狗,第二天就跑去告诉弘历、弘昼还有郡主,告诉他们造化已经穿上小衣服,可以去看了。

还热心地表示要帮他们带路。

谁还不知道她那点小心思,就是想跟着去看造化。

但是没人揭穿她,答应让她陪着去。

于是云安又往造化住的院子跑了两趟,造化这下是真记住她了,一见她来就摇尾巴。

郡主有点怕狗,远远看了会儿就回去了,根本没敢上手摸。

云安见姐姐有点害怕,也不勉强,接下来都不拉着她一起去看狗,想小狗了就去找哥哥们带她去。

今年直隶旱情严重,京城周边米价越来越高,康熙愁得不行,索性把胤禛叫去热河商议政务。

胤禛接到旨意,急急忙忙收拾行装就走了。

胤禛一走,没人考校功课,弘时立刻就放松下来,每天应付完师父,就开始玩儿。

反倒是弘历、弘昼俩小孩,有钮祜禄氏盯着,功课一点没放松,必须完成任务才能出门玩耍。

弘历学起来进度快,有成就感,自然每天都学的开开心心。弘昼可就没这么开心了,每天背书都背的蔫头耷脑的。

好在下午可以去找云安妹妹,这日兄弟俩去年氏院里找云安时,云安正睡觉。

年氏就说让他俩先在堂屋坐坐,命乳母叫云安起来。

弘昼忍不住感叹,“我要是个女孩就好了。”

年氏一愣,不解问:“为什么呀?”

弘历也疑惑地看向五弟。

弘昼道:“女孩不用读书呀,每天就吃吃喝喝,中午还能想睡就睡,没事跟人聊聊天,多轻松啊!”不仅小妹妹是这样,连他额娘也是这样。

年氏:“……”

弘历忙道:“五弟,你怎么能这么想?”哪有人不做男子汉,去做女人的,他虽然还没有明确的概念,却也知道女子的约束更多。

年氏则没跟弘昼讲什么男女,只说:“能读书识字是很幸运的事情,老百姓们无论男女都很少有机会读书认字。”

弘昼一愣,“真的吗?为什么呀?”

“因为他们买不起书呀。”弘历觉得弟弟傻傻的。

弘昼:“那我把我的书送给他们吧。”

年氏:“……”

弘历:“……”

这时睡的迷迷糊糊的云安被抱出来,她依稀听到五哥要把书送人,就好奇问:“送给谁呀?”

年氏把乱接茬的女儿接到手里,揉了揉她睡得红扑扑的小脸。

弘昼看着云安叹气,“你要是个弟弟就好了,我就可以把书送给你读了。”

云安:“妹妹也读呀。”

年氏:“你怎么什么话都接?”

云安发现额娘总是拆台,踢了踢脚丫,从额娘腿上下来,跑去找弘昼,“哥哥教我读书。”

弘历瞥一眼弘昼,“你看,云安妹妹让你教她,你不好好学怎么教他?”

弘昼:“那四哥你教他,你学得比我好。”

云安:“……”五哥果然是条咸鱼。

但这么小就摆烂也太早了点儿。皇玛法有那么多儿子,今天派这个去巡查河道,明天派那个去祭天,简直用不过来。到他阿玛这儿,一共仨能干活的儿子,一个跑去支持八叔,一个摆烂不太顶用,就剩他四哥了。她阿玛和十三叔不累才怪。

小云安不允许五哥摆烂,于是故意道:“四哥腻害,五哥不腻害。”

弘昼:“……”虽然知道自己学习不如四哥,但连妹妹都这么说,就有点不能忍了。

小家伙立刻道:“五哥也很厉害,以后五哥教你认字!”

弘历:“认字谁不会教啊,我也可以!”

“那我教妹妹背《论语》。”弘昼道。

“你自己还没背会吧?”弘历可不是瞧不起五弟,只是也想趁机刺激刺激他,免得这小子动不动偷懒,让额娘着急。

“你不也没背会?”弘昼不服。

“我三个月内一定背会!”弘历道。

“我两个月内一定背会!”弘昼绝不认输。

弘历哪儿能输给弟弟,“我一个月……”

年氏赶紧打断他俩,“欲速则不达,慢慢背,不着急。”

云安则在心里给俩哥哥加油,卷起来卷起来!

弘昼被这么一激,重新提起干劲儿,每天踏踏实实完成任务,有时候弘历都去玩了,他还会再多复习两遍。

钮祜禄氏十分欣慰,还把这消息和耿氏说了。

耿氏心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道理果然没错,孩子放钮祜禄氏这儿,她最放心了。

二人平日凑到一起,除了聊孩子的事儿,也难免会说几句八卦。

耿氏今儿就得了一个小道消息,“听说昨儿郡主婆家来人了,要接郡主回去。”

“额驸回来了?”钮祜禄氏问,郡主的事儿跟她们没关系,但因为郡主在娘家住了这么久,大家都有些好奇,其中缘由肯定不是养病这么简单。

耿氏摇头,“没有,额驸要是回来,定会亲自来接郡主。听说福晋没答应,说王爷不在,她不好做主,就把那些人打发回去了。”

昨日纳喇家来人,不仅去见了福晋,还来给郡主请了安。郡主知道自己该回去了,但福晋没有让她回去的意思,她心里也更想留在娘家,于是跟来人寒暄几句,便让她回去交差。

她知道自己是在逃避,不想面对婆婆金氏,每次一见她,就会想到自己生不出孩子,从而愧疚又难堪。

而在娘家住着,没人提这事儿。她也就不去想,除了偶尔思念星德外,甚至觉得自己还像待字闺中一样。

天气太热,云安来找郡主玩也是待在屋里,要么看郡主画画剪纸,要么姐妹俩一起玩九连环。

云安对九连环这种动脑子的游戏没什么耐心,解不开就开始生胖气。

这日云安又被九连环难住,想塞给姐姐,抬眼却发现姐姐有点心不在焉地看着门口。

云安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没人来呀。

“姐姐,”云安拍了拍郡主肩膀,她才回神。

云安关心地问:“姐姐怎么啦?”

“没事,”郡主说着接过云安手里的九连环,低头研究起来。

过了片刻,郡主身边的丫鬟吉祥进来,笑道:“主子,真的是额驸送信回来了,福晋直接让奴婢拿给您。”

她说着走到郡主跟前,把信递给郡主,“摸着还挺厚呢。”

星德四月到盛京,来信报了声平安后,就再没来过信。

这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郡主身边的吉祥和陈嬷嬷就劝郡主,额驸大概是收到郡主写的信,才会回信过来,这一来一回可不就得一个多月。

郡主能理解,心里却还是盼着能得到一点星德的消息。

今儿盛京送信来了,郡主就让吉祥去问问。竟然还真是星德的信。

那信封塞得鼓鼓囊囊的,显然里面好几页纸。郡主拿在手里摸了下就放到一边,继续帮云安解九连环。

云安听说星德来信,却不大高兴。感觉这人又要说些甜言蜜语来忽悠姐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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