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20(2 / 2)
皮耶罗轻声附和着,Aurora声音放缓,“有一次我去的很早,有个无头尸体躺在路旁,而一旁的餐桌上有个正用吸管喝果汁的人头,他冲着我笑,‘嘿姑娘,能帮我拿一下我的头么’?”
皮耶罗噗嗤乐了,Aurora舔了舔嘴唇,“心情好点了么?”“...我其实也不是心情不好,只是...你说Pippo会不会向往的就是那样的生活?”
Aurora叹气,意大利这群人真是闹心,“是什么让你下了这个定义?”皮耶罗直接引用了她方才的话,“悠闲、自由、慵懒、狂放,就像你...就像Bobo。”
最后这个名字让Aurora心头划过一丝说不清的复杂,“那些不靠谱的小报又传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新闻?”“不是那些新闻,或者说不仅仅那些新闻...”
“究竟是什么让你重新想起这个问题的,亚历?你在告诉我你和索尼娅在一起后,我以为你想清楚了。”Aurora对于皮耶罗的感情十分清楚,正因如此当皮耶罗对那售货员女孩展开追求时她才会长舒一口气。无关性别,皮耶罗与因扎吉,他们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因为你,因为你看起来再也不会和Pippo在一起。”皮耶罗的声音很累,伤愈的他近期状态低迷,却还是在纠结于这些感情问题,连他自己都想说自己不争气。Aurora被这个说法梗到,“我说过了,他就像是我哥哥,哥哥,我告诉过你无数次了!你怎么就是不相信!那现在呢?你觉得我再也不会了,就不能接受Pippo...Pippo哪怕有那么一分的可能和Bobo?”
皮耶罗的沉默,代表着默认。
Aurora想起童年,她和菲普、西蒙尼,跟着长辈在小花园一边除草一边轻唱《Comme facette mammeta》的日子。那种时光已经很远了,西蒙尼有了他的孩子,托马索是个惹人怜爱的孩子,但他经历的会是和我们都截然不同的。
“他最喜欢的消遣方式是钓鱼、采蘑菇、看日落。”Aurora看着马德里皎洁的月亮,“但那只是消遣。他是为了踢球而存在的,他是一心一意追求足球带给自己快乐的人。与亚历——托蒂、内斯塔那种一出道就是大球会保护对象、未来娇子截然不同。他成长于小球队中,只要一场比赛没有亮点就会被世人遗忘。他可以忧郁、可以孤僻、可以神经质,或者你是对的,他可以悠闲自由、可以慵懒狂放,但是有一样他不会变。”
“亚历山德罗·皮耶罗,你只需要记得的就是,爱情于他从来只算调剂,甚至排在亲情、友情之后。但如果菲利普·因扎吉没有了足球,他会死的。”Aurora不自觉叫着皮耶罗的全名,所有人都知道Aurora之于因扎吉的重要性,但不能因此忽略Aurora对于因扎吉的维护,“为什么会是Bobo?这太明显了,他比你明白,菲普需要的只是挚友而不是情人。”
“你为什么总在别人的问题上这么清醒?”皮耶罗声音轻的Aurora险些没能捕捉到,“你知道么,和Pippo共同在阿尔卑球场战斗是我最快乐也最辉煌的日子。我清楚地记得,我们两个人在各类赛事共射入59球,只差一个球就是完美的60。那一年,我们为尤文图斯赢得了联赛冠军和欧冠亚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