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活该88(1 / 2)

那位大宗师刺客依旧在困兽犹斗,无论是慕小白还是狸奴,战力都远在大宗师刺客之上,但是一个一心逃跑的大宗师真的很难生擒或击杀。

就在那大宗师刺客瞅准时机,身型一纵,就要逃离现场时,啪的一声鞭响,那大宗师刺客瞬间被一道银白色鞭影抽翻在地,全身抽搐,口中狂喷鲜血,浸湿了蒙着脸的黑布,失去了行动能力,只顾逃跑,却忽视一旁的忆寒了,从而中了忆寒迅若闪电的一记鞭子。

见状,慕小白和狸奴均对忆寒恐怖的实力暗暗心惊,之前忆寒几乎在一瞬间击倒九名刺客二人可是清清楚楚的看在眼里,震撼在心里。

慕小白看了一眼放在地上的叔孙馥,万分抱歉的对忆寒说道:“对不起,早知如此我二人早些出手好了,我们本以为…………………”

慕小白和狸奴二人心中有一个大大的疑问,为什么实力如此恐怖的忆寒,在击倒了九名刺客后,突然间口吐鲜血失去行动能力从而眼睁睁的看着叔孙馥死在大宗师刺客的剑下呢?

难道是击倒九名刺客用了什么可以瞬间提升战力的秘法而受到反噬?

没听说过世上有这样的秘法啊!

十名刺客都没死,被闻声赶来的巡逻队押回了学社,在得知了叔孙馥为忆寒挡了致命一击,当场死亡的消息时,朱夫子先是微微一愣,随之而来的是无尽的惋惜和后悔。

即惋惜叔孙馥的人品和才华,又惋惜这一份很有可能成就一段美好姻缘的二人从此生死两隔。

后悔的则是自己还是大意了,只是朱夫子心中也不免疑惑不解,别人不知忆寒的实力,朱夫子可是知道的,忆寒的武道修为不比自己弱,那十名刺客绝对不可能威胁到忆寒的安全,更何况一旁还有暗中守护二人的慕小白和狸奴。

但是事实就是如此,本来游刃有余的忆寒突然间口吐鲜血失去战斗力,让暗中的慕小白和狸奴措手不及,没能在那大宗师刺客手中救下叔孙馥一命。

此刻的忆寒回到了小屋,叔孙馥的尸体静静躺在忆寒的床上,生前没能做到,死后却躺在了忆寒的小床。

贯穿前后胸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被忆寒擦拭干净,脸上的表情却已经凝固,永远定格在咽气时的表情。

“跑!”

忆寒没有抽泣哽咽,一脸平静的看着眼前为了自己送命的男子,眼中的泪水却止不住的流个没完滴落下来,很快就浸湿了一片床单。

直到此刻忆寒才深深的明白了自己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

那就是自己一直都很喜欢、很依赖叔孙馥,一直沉浸在叔孙馥对自己毫不掩饰又无所保留的爱慕和宠溺而不自知。

这绝不是忆寒心怀愧疚之下的心理错觉,而是一种明悟。

忆寒也是人,更是一个女人。

人往往都是这样,只有真正地失去某些东西或某个人的时候,才会恍然明白自己究竟失去了多么珍贵的东西。

那些曾经习以为常、被视为理所当然的一切,在彻底失去的瞬间仿佛化作了一道无法跨越的天堑,令人痛彻心扉。

忆寒轻轻抚摸着叔孙馥的脸,自言自语道:“你怎么这么傻......我不值得你这样做的。”

忆寒的眼神充满了痛苦和自责。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是在那么关键的时刻,难道这就是老天对自己经常泄露天机的惩罚吗?

只是这惩罚也未免太过残酷了些。

这些年忆寒会时不时的遭受莫名而来的痛苦,起初以为是自己的身体或功法出了问题,但是仔细检查过后却没发现身体和功法有什么问题。

后来慢慢的忆寒发现了一些规律,那就是自己每次为别人做出预言后,那种痛苦就会随之而来,一般都很轻微,有时也很强烈,但像今晚这样瞬间失去战斗力的反噬是头一次。

这是累积了多少次的反噬一起爆发的?之前照夜清就不知劝过多少次,但是心地善良的忆寒无法做到见死不救。

没看到另当别论,看到了不能不救。

尤其是那些心地善良的人。

忆寒并不是圣母心泛滥的人,什么人都救。

叔孙馥死了,却留下了一位年迈体弱的老母亲。

自古以来这世间最残酷的事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

肝肠寸断!

那悲痛欲绝的场景,是个人都不免潸然泪下。

在得知了事情的大概经过后叔孙馥的母亲并没有责怪忆寒,而是选择了宽恕。

既不责怪忆寒,也选择了宽恕那些刺客。

各为其主而已。

这让大黄国在与北寒州的政治博弈中狠狠的占了一把上风。

这位贤良的母亲很清楚,眼前同样悲痛欲绝的女子是自己的儿子用生命去守护的人啊,虽然丧子之痛切肤彻骨,但是自己儿子死后有知的话绝不会希望自己怪罪忆寒,为难忆寒。

这让忆寒更加愧疚,也让皇室感激且敬重。

死者已矣,活着的人还要继续生活,叔孙馥的家族在朝一城有很大的势力,是一个不次于季家和季臣家族的大世家,叔孙馥是叔孙家族的嫡长子,却因身为家族族长的父亲死的早,家主之位一直由叔孙馥的亲叔叔叔孙璧来暂代,本来叔孙馥早已过了弱冠之年,早就该继承族长之位,只是暂代族长的叔孙璧始终不愿放权,再加上叔孙馥本人对族长之位不甚感兴趣,因此继承族长的事情一直就这么耽搁了下来。

有人欢喜有人忧。

叔孙馥的意外死亡令叔孙璧大喜过望,因为叔孙馥是独子,叔孙馥一死,叔孙馥父亲这一脉就算是绝后了。

于是,暂代族长理所当然的成为了正式族长,叔孙璧的长子也成为了少族长。

本来这一切无可厚非,要说有啥问题,那就是叔孙璧太沉不住气了。

亲侄子的尸骨未寒,就迫不及待的把自己扶正,把自己的儿子立为少族长。

如果只是到此为止也就罢了,春风得意的叔孙璧竟然又打起了属于叔孙馥这一脉的产业,丈夫和儿子都死了,这些产业理所当然属于叔孙馥的母亲。

叔孙璧先是以代替大嫂打理为由,先把这些产业的经营权弄到手,再以叔孙氏的产业不能有落入外姓之人的风险为理由逼迫大嫂交出那些产业的所有权。 毕竟叔孙馥母亲的娘家也是一个大家族,叔孙璧的说辞虽然在法理上站不住脚,更是无耻至极,但也勉强有那么一丝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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