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7(1 / 2)

我设想着别的可能性,比如那个“老师”另有其人,我离开后,张海琪给他们找了新的老师,可这封信实打实的在我手里,自己的假设好像站不住脚。

我给邮局打了电话,想要问明信件的来由,可他们电脑里没有记录,只说这封信件放在仓库有段时间了,前几天整理库存时搜出来一堆无人认领的包裹,又不能直接扔掉,便只能一个一个打上面的电话,确认无主的才销毁,到我这儿竟然找到了收件人,便送过来了。

这封信确实有蹊跷,但又不像有恶意,当务之急,我还是得先鉴定这封信的年份是否真来自200年前,而不是做旧处理。

我拿上油纸和信,驱车来到厦门的古玩市场,找到一家装修简约的店走进去。

老板是个20多岁的小年轻,正拿着放大镜验手里的货,见我进来,头也不抬:“妹妹来啦。”

老板是我表兄,姓柳。

我的家族庞大,姓氏有三个,柳,齐,张,齐是最多的。

“你先自个儿玩会儿啊,哥忙着呢。”他道。

我走上前,一把将他手里的货拎到一边:“我想找你帮个忙,在线等急。”

柳老板刚要开口,就见我手腕上戴着二响环,眼睛瞬间就亮了:“这不是……”

“你帮我这个忙,就给你看。”我把二响环取下来放进了包里。

我这表兄是个古董痴,只要是古物件在他面前,就像饿狼扑食,上个月下了个斗,带出了一些东西,这几天一直在欣赏。

柳老板把手一摊:“拿来,哥帮你鉴定。”

我立刻取出油纸和信:“哥,你能看出这些东西是来自200年前吗?”虽然我也会看一些古董,但到底术业有专攻,表兄虽然年轻,但6岁不到就跟着长辈验货了。

“200年前?”他兴致不高,“200年前也就是民国吧……”

柳老板拿着放大镜观察了片刻,又闻着信上的油墨:“具体是不是200年倒不能肯定,但确实是那个年代的纸张和油墨,不过……”他顿了一下。

“不过什么?”我急切地问。

“不值钱啊,就只是普通的一封信而已。”柳老板看着我,“你从哪儿搞来的破烂儿,连收藏价值都没有,档案馆?”

既然确定这封信极有可能真的是张海楼写给我的,自然不想听到贬低的话,我把信收回包里,对他道:“是的,机密信件,你看了要是到处讲,会被灭口。”

柳老板笑起来:“一封家书就机密啦?”我正要走,他叫我,“哎,说好了给我看二响环。”

离开古董店,表兄送了条项链给我,是条翡翠的月牙吊坠,很是精巧。

不过此时我无心欣赏,我迫切地想要知道,在张海侠26岁那年,究竟经历了什么。

他死的太早,具体案宗只有在南部档案馆才能查到,我之前任职只能算实习,允许翻阅的仅有明面上的资料,当时不以为然,现在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无论这封信出现的原因和目的,我现在必须去一趟档案馆,抵达门口的时候,我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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