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20（2 / 2）

那个黑影说的对，随心所欲，十荡十决，悟空也曾如此，可自从到了天庭，玉帝，天尊，王母，天蓬，还有无量光，文殊，观音，金蝉子，和在天庭禁地中的前辈。他们每一个人，一身法力仙能都强的可怕，在他们之中，悟空好比当年未修道前，只身行走在山林中间，那些豺狼虎豹，都是对他虎视眈眈，每走一步，都必须小心翼翼。

所以他让，他忍，这是一种本能，一种野兽对强大存在避让的本能。

他修炼时间虽短，可是先天优势太强，自修成得道以来，他一直以为自己已经可以媲美仙佛，寻常仙人他也并不放在眼里，可是越是那些强大的仙人，越是让他深深感受到自己的弱小，那山洞中的阵法，在没有针对他的情况下，就几乎把他扼杀当场，而阵法中心的那个前辈，到底是有何等大能？

悟空还记得，十日后，他还要再去一次禁地，且不说如果被天庭发现的后果，光是要鼓起勇气，就已经很困难了。

“我本来以为，自己已经无所畏惧，当阴影到来，才会明白自己幼稚得可怕。”悟空用手遮住眼睛，喃喃自语，“直到处于绝望之时，才会这般想要力量。”

第二天清晨，马厩的小吏还打着呵欠走出房门，就看到悟空已经在马场中央盘膝而坐。

“大人，今天怎么那么早...”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很久没有吐纳了。”悟空徐徐收起灵识，睁开双眼，“真的很久了。”

小吏耸耸肩，反正他仙力低微，再怎么努力也入不了仙班，自顾自去准备粮草了。

到了中午，太璇忽然来拜访，说是问悟空昨天谈佛论道的事情，然而悟空依然心神未定，只是草草敷衍了几句，太璇看出些端倪，可又不明所以，只好出言安慰了几句。

六日之后，就是西天众客返程之日，七色麋鹿拉起了西归的座驾，临行前，金蝉子的目光明显在悟空脸上停留了一会，似乎在询问当日后来的情况，悟空苦笑着摇了摇头，金蝉子垂下脸，跟着无量光远去。

悟空看着那个背影，心中也颇有些感概，这个佛僧非敌非友，却在隐处帮助自己，而自己到现在连对方的身份都不明了。

看着七色麋鹿渐渐远去，悟空也收回了目光，离前辈的约定，还有三天。

“去？还是不去？”悟空已经纠结了一个上午，最后还是浑浑噩噩地朝着天庭东面飞去。

临近浩然阁，悟空刚准备绕道后面那条通幽小道，一个熟悉的人影从浩然阁中走了出来。

“天蓬？！”

“啊？原来是悟空。”天蓬一身紫蚕仙袍，袍边缀着一串阙鳞琉璃珠，一改元帅威风凛凛，显得儒雅万分。

“近期已经很久没见了，我最近事务缠身，天庭四方的巡查报告很乱，需要慢慢确认，还有西天那边的事情...总之，很久没去拜访你了。”

“没事没事，我最近事情也多，等忙完了，再好好喝一杯。”

天蓬眼光扫，发现了悟空脸上的忧愁：“怎么？最近有烦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