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1 / 2)
徐兰采笃定地说:“你最在乎的不就是白鹤眠吗!”
徐兰采那高洁如梅花一般的面容仰起,她微笑起来:“白鹤眠还活着……也不能说是还活着……但他的确还存在着不是吗!”
徐兰采的目光落在花满蹊身后的那副兰草图:“那是我的亲笔画,是我们的定情信物,倒是没想到他竟然挂在卧室最显眼的地方。”
第42章
小娘子默不作声地看着墙上那副兰草图。
徐兰采捏紧手指:“你也知道,我们感情深重,他待我如妻子般爱重,你放过我母亲,我就不和你争白鹤眠,我说到做到。”
徐兰采听见那位小娘子粉润的唇张张合合。
是有点子细细弱弱的语调:“徐兰采,你不要和我争啦。”
徐兰采自然不是对白鹤眠余情未了,她只是想着用她最在乎的东西来拿捏她而已。
显然,很有用。
徐兰采松了口气:“可以,但是……”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花满蹊笑嘻嘻的,声音脆脆犹如滴珠:“我让给你啊。”
“什……什么”徐兰采有些懵然。
她明明那么在乎白鹤眠,为了这个白鹤眠手段百出,对自己多番陷害,又甚至连他死了都不在乎,还要抱着牌位嫁给他,怎么可能说不在乎就不在乎了。
房梁一道凌厉笔直的身影犹如石块坠下。
白鹤眠站在花满蹊面前,不可置信地直勾勾地盯着她,又是委屈又是伤心,像是被抛弃的小狗:“你不要我了!”
徐兰采吓得惊叫一声,惊恐地捂住了嘴巴,她退到了门槛边,她的手扶着门框,勉强支撑着因为恐惧而有些发软的身体。
原本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身躯高大雄伟,身形没有什么变化,可面孔青白,毫无光泽,唇色雪白,眼周透着浅淡鸦青,虽不减俊美,可分外诡异,他的左手是嶙峋恐怖的森森白骨。
对这个未婚夫曾经也有过憧憬,更有着敬佩,恐惧慢慢散去,徐兰采含泪问:“子规,原来你真的还在……”
白鹤眠闻言看向她,没接话。
花满蹊丰润柔软的小手撑着下巴,笑眯眯的像是看戏似的看着两人。
少年想起什么,目光笔直地扫向徐兰采,又扫向墙上挂着的那副兰草图,他一把将兰草图扯了下来,一贯从容的他,结结巴巴地慌乱又无措地解释着:“蹊蹊,那不是什么交换的定情信物,是我去岁生辰她送我的礼物,这也不是我挂在卧房的,我也很少在郦京,都在边关,这里的卧房摆设我都一应不管的,都是底下人随意安排的,你不信,你可以叫人来问。”
“我也就收过她这一样东西,没别的了。”
“还有,也没有什么感情深重,那是因为之前家里之前给我和她定下了婚约……”白鹤眠悄然观察花满蹊的神色,他暗自懊恼,只觉得越说越错。
他一把将兰草图塞回徐兰采手里,像是巴不得立刻撇清关系。
徐兰采捏紧了手里的兰草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