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13(1 / 2)

  自从舒桐遣散了将军府的人,将军府就显得格外安静和清冷。阗悯看着门口的牌匾,将军府已经换做了阗府,一阵失神。他在这府里的日子,其实比在北地还少,仅剩下的就是儿时的一些记忆。他看着地上结的薄冰,想着日后不知什么时候再回来,有些酸楚地吸了吸鼻子。

  “皇上对阗家恩重,除了给你封地,也特别交代了宅子留着,以后你承老将军的爵位,再恢复阗家以往的荣光。”舒桐见阗悯在意这个,又嘴碎地说了几句。

  阗悯侧着头,听着舒桐说话似乎好受了一点儿,“行了,许达人呢,怎么没看见。”

  “大概在房里,我去找找。”舒桐回了句,留下阗悯一人在院里去找许达。

  阗府虽不及琰王府,却也曾风光一时。阗悯骑着马随处走着,想起幼年时还因惦记着阗风的酒,偷偷跑去酒窖的事。那时候怕被发现,他硬是躲了一个时辰没有吭声。直到下人搬了酒锁了门,日落了两个时辰,也没能出去,他犹记得那绝望的感觉,喊破了喉咙也没人理会。阗风急的找了他一整晚,第二天正午才在酒窖拎出醉的神志不清的阗悯,自然一顿好打,许多年后阗悯看到酒还会想起这事。阗悯茫然地走到酒窖,看着那扇微开的门,清秀的脸上浮起一丝笑。

  舒桐和许达出来,却没在院里看见阗悯。舒桐心里骂了几声,又同许达一起去找阗悯,这一找就找到入夜,才慌了神地担心起来。阗府里里外外都翻了个遍,阗悯的马在马厩里找到,却没见他人。这马儿识路,却不会说话,舒桐想起昨夜的刺杀,一阵气结。他在心里暗道,不管他受没受伤,找到后先揍一顿再说。

  阗悯彻夜未归。岫昭一早起来,就听暗桩报了,人没离开阗府酒窖,应该还在。真没个省心的时候……年轻的亲王起床便吩咐下人备马,草草洗漱了,早膳也不用便准备去阗府提人。

  “王爷是去找小王爷?”兰璟亭撑起上身,眼角还带着困意,阗悯的事他也听说了,岫昭这七八天的没到他这儿来,据说心思都在小王爷那。

  岫昭见他醒了,笑道,“你还睡会儿吧,放他一个人回去,就找不着路回来了,真是养不家的小野狗。”

  “太乖顺了怕是王爷没这么喜欢。”兰璟亭慵懒靠着,岫昭的脾气他再清楚不过,这些年他在王府站得住脚,也是亏了他对岫昭的了解。口里说的不一定是真的,但是身体力行去做的,那便是在乎的很的。

  岫昭由着下人束好发,走到床边,“本王的喜好,文绚倒是清楚。有时候本王想,文绚心里到底有没有本王?”

  兰璟亭由得他拉起自己下巴,“王爷便当姓兰的那般委屈自己?在这里难道是为了王府的几口饭食?”他从不说喜欢岫昭,一双眸子水般地通透,在直视岫昭的时候,他会觉得那一瞬间岫昭是他的。

  “知道了。”岫昭抚了他脸一会儿,“文绚留在王府确实屈才,是本王误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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