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1 / 2)
“……为兄这么让你难受?”历来只有人求他,岫昭一而再地尝到被拒绝的滋味,心里又堵又怒。
阗悯怕他又想偏,忙扯住他手,“我……喜欢义兄,但不是义兄与兰公子那样。”
“哪样?!”他与兰璟亭怎么?岫昭心中冷笑了声,他待兰璟亭哪有待阗悯的一半用心,兰璟亭是什么样人,阗悯又哪里明白。
岫昭被他拉着,掌中温度传了过来,面上稍微和霁,“张口便来,你什么都能说是不是?”
“……对不住。”阗悯小声道,他并不想认错,只想与岫昭保持那种单纯的关系,不管岫昭怎么想,他都把他当做除舒桐外最信任的人。
这些日子的相处,岫昭予他的比他想象的还难戒断,阗悯心直,也藏不住事,也曾想岫昭对他会不会有别的想法,可岫昭即使躺在他床上也没做任何越界的事,他定了心,选择相信他。
他逐渐习惯了这个平空多出来的兄长,无聊的时候会想见见他,闲着的时候听他说一些外面的趣事。岫昭的温柔消磨了他的意志,也多出了一份难以割舍的感情。
岫昭神色一动,看不出还在生气没有,伸手替阗悯拢了松开的领口,适逢铃音已经回了,岫昭看了那件飞龙纹的白色宽袍,吩咐铃音替阗悯换上。
铃音应了一声,平日里岫昭高兴便会帮阗悯着衣,现在看来是不高兴居多。她打量了阗悯神色,却觉得人的眼神有意无意地扫过岫昭,当真有意思的很。“王爷能否帮忙搭一把手?”平时换做其他公子铃音是断断不敢说这种话的,是阗悯就另当别论了。她替阗悯束好腰封,挂上白玉,岫昭眉一抬,扛了阗悯到肩上,将他下摆顺了顺,手上一拍阗悯屁股,“挺像本王的,就是嫩了点儿。”
“……”阗悯被他扛在肩上这般,羞耻得想动手敲晕这个毫无形象的色胚,他腿伤不便,不得不忍了又忍。岫昭平日里衣物熏香,这时本尊身上却无一点味道,反而他身上这件味道明显,“义兄为何要我穿成这样?”
岫昭将他放到床上,上下欣赏完,也不答他,差人抬来了两顶四方小轿,将阗悯那张轮椅搬了上去。
他扶着床框,半挡了阗悯的视线,在他耳边低声道,“别问那么多。”
阗悯心中隐约有些明白他的意思,却不好再问。岫昭见外面收拾妥当,抱了阗悯出去,也不管少年脸上万变的表情。
直到轿帘放下,阗悯也没来得及与岫昭说上一句,他心中疑问重重,一路也没人可以问,两顶软轿不消片刻又停了下来,阗悯听着外面守卫声音,辨出已是到了西门。
舒桐和林宣正在门口候着,各自领了十来个武士模样的人。
岫昭撩起轿帘,看了看人,便道,“去张府抬东西。”他下轿换了马车,唤人把阗悯也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