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1 / 2)
月挽柔被他一双大手包着,笑了起来:“悯哥哥跟我客气什么。”
阗悯心里只道这是逼不得已,想着想着月挽柔的手回握住他,撑开他指缝交握了一瞬间,在他开口之前就离开了。阗悯手指上留着些温度,一瞬间又想起岫昭从前托着他手问疼不疼的时候。
“我走了。”阗悯攥着拳,把手藏在窄袖里,走得干脆。他不愿再去面对一个麻烦的月挽柔,如果真像舒桐说的,她喜欢他,那他更不应该让她陷进去。
月挽柔目送他离开,微微笑了起来。她本没有想过阗悯会看得上她,也一直不敢与他表露心声,可现在看来,阗悯是有些那个意思的。她迫不及待地想要给远在大祁的安心宜写一封信,告诉她自己喜欢的人对她说了不得了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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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封传递着女子闺房情谊的书信同阗悯舒桐的信件一起,半月之后一起送抵了王府。岫昭才因收到阗悯大段的书信喜悦,回头就听见安心宜对他说阗悯对她的挚友有兴趣。这个在风月场上无往不利的老鸟顿时有些萎靡,把心里的气撒在了周遭无辜人的身上。下人们都只知王爷心情不好,并不知出了什么事,也没人敢去细问。
从舒桐信中知道真相的龚昶,乐得见岫昭为情所困,只要岫昭的心还在阗悯那,安心宜就没什么作妖的机会。看热闹的林宣不得不感叹起女人之间的勾心斗角,即便龚昶不是为了情。他自然在龚昶的“威胁”下决定宠这个从小看到大的亲闺女,至于自家王爷,意志坚韧心理强大,就随他去了。
阗悯的情况并不如想象中顺利,月挽柔不是傻子,要了解药之后只调整了阗悯的用药量,并没有把所有的药给他。阗悯因此耽搁下来,与舒桐争过无数次,不欢而散的最后又忍耐着妥协。这一妥协,时间又悄悄地过了两年。
阗悯快二十的时候,已经长得同阗风一样的体格。当初的少年已经变了模样,脸上的青涩褪去大半,只剩下了初成年的男子气。舒桐与他的身高差变得更明显,几乎有了半头,连挑战的想法都没了。这两年里除了月挽柔,身边的女性几乎都对他照顾有加。不苟言笑的青年安然接受着相貌带来的好处,即便是从前对这些不以为意,现在他也知道自己的容貌有多强的杀伤力了。
舒桐与阗悯走得最近也最亲,理所当然地成了他的代言。两人平日的用度,也因大伙儿的照顾变得十分易得。唯一变得更烦的是阗悯,隔三差五地要推掉一些当地贵族的说媒人,不过他烦的是心,舒桐烦的是身——说白了就是嘴和腿。一日里最多的时候他要挡掉三五个媒人,最最清闲的时候,也是隔天一人。
月挽柔不知在哪儿得了这些消息,对阗悯更加在乎起来,每过两三日便会来阗悯的住处一趟,细问舒桐阗悯有没有与哪家小姐有什么亲昵。舒桐自是要给她留着期待,暗示阗悯是块木头,心里谁都没有。
月挽柔得知阗悯没有骗她,常约着人一道打马畅游。阗悯平日里出门不易,自然也愿意出去与她出去透透风。多了几回出双入对,去阗悯住处说媒的人渐渐少了,似乎一夜之间认可了月挽柔。可依旧有不畏艰难的,一月反复来三四次的人,不知是中了什么邪。
这天两人同往常一样,并骑在野外遛弯。阗悯打马往前,月挽柔紧随在后,奔出二里地才缓缓停了。月挽柔手中攥着马缰,开口问道:“悯哥哥,最近膝盖还有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