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2 / 2)
了缘道:“她有她的苦衷,王爷和皇上是她的手心手背。”
阗悯插道:“她当初既然选择了皇上,就没有放不下一说。”
从前岫昭后院的人也有太后送来的,这位母亲不光是把小儿子的东西给了大儿子,还要监视他的动静。阗悯初识岫昭的时候也因为他的臭名声对他有诸多偏颇的看法,现在想来岫昭那时也是有口难言。如今二人惺惺相惜,岫昭过往的那些委屈仿佛加在了阗悯身上,让他对了缘的说法莫名反感。
岫昭目光盯着地面,阗悯替他抱不平,他心里的滋味却不好受。——这好像又让他直面他是“被放弃”的一个。这像一具无形的枷锁套着他。多年来他未曾问过母亲的想法,也并不想去接受和原谅。仅仅是因为正泫是长子?可正泫要杀他,她作为一个母亲却什么都不知道。她从未问过他为什么忽然不思进取,变得纨绔放纵的理由。
正泫才是她的心肝,他算什么?
岫昭侧着脑袋,根本就不想再听下去。
了缘道:“王爷听贫僧一言。太后的意思,是想贫僧来劝劝王爷,化解这场灾难。”
“她应当去劝皇上,把皇位还回来。”阗悯忽然挡在了岫昭和了然之间:“凭什么只让曦琰受委屈,我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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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
了缘也似乎预料到他二人在一起没那么好劝,只得继续道:“太后已见过皇上。”
“他们天天见,有什么奇怪的。”岫昭望着阗悯的背,生出一份安全感来。太后在不在乎他都无所谓了,至少现在阗悯在乎。阗悯在乎,他心里的空虚和落差就被填满,不似那么忿恨。
“贫僧是说,皇上求见太后,问了当年的事,太后也都如实告诉他了。”
岫昭一时没听明白他的话。
太后烧了遗诏,假传父皇口谕不是和正泫合谋的?她哪里来的那个胆子?不管当年他和正泫谁继位,她都是名副其实的太后,根本就不需要冒这个险。这对她有什么好处?
“你骗我。”岫昭抓着阗悯的衣摆站了起来,那宽阔的肩背曾让他很是向往,现在拥有了,却只想与他靠着。
阗悯察觉到岫昭停靠,只微微向后转了转头。“大师的意思,当年的事是太后一人所为,与皇上无关?”
了缘长长叹息一声:“太后是这么跟贫僧说的。”
了缘成名得早,是得道高僧,从前就常进出皇宫与先皇讲经。换做他人来说,岫昭根本就不会听,但是他说话,却有几分可信。
“大师为了化这场争斗,不惜撒谎么?”
“出家人不打诳语,王爷应当知道贫僧不说谎。”
岫昭从阗悯背上抬起头来,低声问道:“悯儿信他么?”
“不信。”阗悯看着了缘,说话的声音却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