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1 / 2)

  沈雁清微一颔首,裕和上前要接装了牛乳酪的木盒,他手一错开,“不必。”

  已近酉时,该是回府了,沈雁清正要踩凳上马,远处有马蹄声渐近。

  裕和道:“是府中的护卫。”

  沈雁清站定,握着木盒的手稍稍收紧。

  “大人!”护卫跳下马,气喘吁吁道,“少夫人以死相逼,属下等恐伤了少夫人不敢多拦,现下少夫人已经出府,往城东的方向去。”

  沈雁清静默几瞬,摘下令牌丢给裕和,道:“拿我的令牌到城门,请校尉大人留心。”

  裕和接过令牌称是,瞄一眼沈雁清的神色,看不出喜怒。

  沈雁清又对回禀的护卫说:“务必找到少夫人,否则按失职处置。”

  护卫一拱手,“少夫人骑了马,有马迹可循,请大人放心。”

  沈雁清这才不紧不慢地掀帘进车厢,将木盒搁放在旁。

  车夫一挥鞭,马车掩于闹市里。

  玉骨松开木盒,而原本完好的柄手不知何时裂开了一道缝隙。

  作者有话说:

  买牛乳酪准备哄老婆的沈大人(目瞪口呆):啪的一下,我那么大一个老婆不见啦55555

  第28章

  纪榛一远离沈府就弃了马。

  一来在街市骑马太引人注目,他生怕泄露了自己的踪迹。二来他太久不曾骑马,骑术又着实不佳,不过两刻钟,大腿内侧就被未披鞍的马腹磨出了血丝,火灼一般的疼。

  此处距破庙约莫还有六里路,纪榛竭力忽略皮肉伤蹒跚前行。他拿白袄挡住半张脸,凭借着当年的记忆摸索着路道——好在他多次去往破庙,至今也未忘记路线。

  酉时将近,他不能让蒋蕴玉白等一场。

  纪榛咬紧了牙,天幕渐渐熄了烛,夜风如碎冰一般往他的袄子里灌,他四肢僵冷,连带着腿内的伤都被冻得没有了知觉。可无论这条路如何难走,纪榛半点没有退缩的念头。兄长还在狱中受苦,生死未卜,他如此又算得了什么?

  原来没有人替他遮风挡雨是这般煎熬。

  纪榛眼睛一热,唯恐涌出来的热泪会结成霜凝在脸上,用手背恨恨擦过,又借着月色迎着冷风埋头前行。

  不知走了多久,纪榛脑袋昏胀不堪,终是见到了熟悉的庙檐。

  酉时过三刻,他来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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