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1 / 2)

  纪榛清晰地望着沈雁清的变化,方才还雷霆交加的天气忽而变得和风细雨,他不知就里,却只觉不安。

  沈雁清很轻地很轻地笑了声,突然压着他的背拥住他,胸膛严丝合缝地贴住。纪榛动也不敢动,听见沈雁清唤他,“纪榛......”

  似有喜、亦有疚。疚什么呢?当是他的臆想。

  纪榛全然不晓沈雁清心中的千回百转,只觉愧对无端受累的蒋蕴玉。同时,也更恐于沈雁清的手段,愈发畏惧与他日夜缠绵之人。

  可他连沈府都逃不出,又何况京都?

  纪榛懊丧不已,待沈雁清扶着他重新坐好时,垂着眼睛无言。

  沈雁清有所动作他只是悄然地咬了下唇内软肉,用些微的疼痛提醒自己的境地。

  连白日里做这事仿佛也变得寻常。

  沈雁清低声,“这才叫肌肤之亲.....”

  在朦朦胧胧里,满身热汗的纪榛忽而想到自己幼年时极为心爱的木马玩具。

  小时候骑木马只为玩乐,长大了反倒多了一层意味。打碎纯真,莫过于将美好赋予另外一层寓意。

  纪榛委屈地掉眼泪,他不喜欢如此。

  可在乎他心意的人皆已不在他身旁,由不得他谈喜欢与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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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外积了薄雪,奴仆勤勤恳恳地扫着白霜。

  主厢房里传来隐隐约约的交谈声,吉安往箱子添东西,拿着个赏玩回头问:“公子,这个要带吗?”

  纪榛正在收拾书柜,瞥一眼,“不带。”

  柜子里的春宫图早被纪榛一把火烧了个精光,如今只剩下些有趣的话本和画集,他把喜欢的书册都叠起来,又唤来婢子,“将这些搬到西厢房。”

  纪榛晨起后就命奴仆将久无人问津的西厢房打扫了出来。

  婢子提醒道:“少夫人,这些若是不要了可放在库房里。”

  “不是不要,”纪榛摆手,“你只管替我搬去就好。”

  吉安等婢子走了,搔着脑袋说:“公子,你搬去西厢房睡,沈大人可同意?”

  纪榛翻书的动作一顿,嘀咕,“只准他从前动不动就去东厢房,就不准我去西厢房吗?”

  他如此想已经许久了,昨日沈雁清没有反驳蒋蕴玉常驻漠北一事与之有关,他方落实了这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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