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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他凑过去问程际野:“你还记得大概好多年前、差不多有十年了吧,我们打的那个赌吗?”

程际野想了一下,很快熟悉的笑意浮现在他的眼里:“你赢的可能性更大吧。”

十年过去了,他们都快要忘掉那个赌了,但是怎么想都能想出来,报刊亭是被时代淘汰的旧产物,不可能十年如一日待在那个黄昏里。

游星戈:“去看看嘛。”

程际野扬起嘴角,也没说不行,在外面灯光繁华透过蓝色玻璃照进没开灯的房间,游星戈很快就明白他什么意思,于是他也弯起眼睛,在沉沉的夜晚去和他的主唱接吻。

手从黑色的发丝滑到后颈脖,十年来默契的亲密重现。

他们几乎是第二天就出发,司机助理一个没带,采风找灵感的借口用了又用,只推掉一个压根无话可说的访谈。

回到祈城的时候空气里有股梅子汤的味道,大概因为是盛夏,空气很热,他们这两年没回来过,杜乔语气很忧郁地问他们怎么还是以前那样,她现在都得被小孩子们叫阿姨了,心里难过得紧。

说这话时她的表情可不是这么说的,游星戈摆摆手说他们还没到那个年纪,旁边吧台边的一个花格子衫青年就竖起耳朵,在多瞟了他们很多眼之后终于忍不住上前要签名合照。

这也是成名的烦恼之一,就是任何时候和老友重聚都得注意一下周围。

趁着开了十多年的酒吧还没因为他们热闹起来,程际野很快拉着他从后台后门走了。

他们在熟悉的街道上没找到那家报刊亭,风阵阵的,树沙沙响,两个人从街角太阳照得很好的那家饰品店门口路过,顺带就买了鸭舌帽带上,熟稔地打扮成路人模样。

阳光把树叶漂成了金绿色,天还热,鸭舌帽的前沿贴在额头的部分沁着汗,就在他们以为那家报刊亭这两年终于关了的时候,在街的尽头看到了熟悉的红白相间的标牌。

换了个地方,依旧是那家报刊亭,也许是老板儿子的小孩啃着冰棍在那里打游戏机,坐在小凳子上。

报刊亭已经改名了,摊前摆着的不再是报纸磁带cd和杂志,反倒更像个小卖部了,烤肠机还在烘烘地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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