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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盛一把拉过他的肩, 又重复了一遍,热气喷洒在李沿安耳下, 痒痒的。
挨得有点近,甚至能感知到贴上来时衣服被擦过的皮肤触感, 但是这么一说话也清晰了不少。
李沿安一怔, 然后听到陈盛笑起来, 这个笑在这里实在包含了太多情绪, 李沿安反应过来, 拿酒杯的手往下倾斜了点。
“也许是吧。”他对此的回复是个浅笑,看上去心不在焉的, 却在陈盛侧头去看的时候攥了下酒杯,微微皱起眉。
怎么还是怪怪的。
盛子从哪学的撩妹的路子用在他身上了?国外两年过去怎么撩起人还不分对象了?还是说这是他的错觉?
手里拿着杯莫吉托的年轻人刚把目光从台上的组鼓上移开, 就看见自己偏灰色眼睛的好友在皱眉,他把还没喝的酒放在吧台上,酒杯落下的声响很轻:“怎么了?”
取下领带领口微微开了点坐在昏暗卡座里看不清楚的青年扶了下眼镜,李沿安似乎不太习惯架眼镜,虽然这副眼镜压根没度数,他以一种漫不经心而又让人出其不意的迅速姿态问:“你还记得我们以前在樱桃树下埋了些什么吗?”
陈盛:“埋了好几瓶酒。”
好些年前埋的了,谁让陈盛摊上个游走在酒色间的老爹,他俩年纪小的时候幼稚,以为把酒埋掉就能让人戒酒,后来埋是埋了,又被他爹逮住训了一顿。
李沿安极其顺畅地接了下一句:“我们回去把它挖出来吧。”
酒是好酒。
他偏灰色的眼睛看向陈盛,眼尾往下弯,是个笑容,那一颗极淡的红色小痣随之灵动起来:“不然丢了怪可惜的。”
陈盛接道:“那让徐彦他们一块来,他可最喜欢这些品种稀奇的酒。”
这下他说话就无比正常了。
什么都没发生。
李沿安以为刚刚是个错觉。
这可不成,总不能只有他一个人觉得怪怪的。
他笑了下,酒杯举起轻轻碰了下陈盛的,杯壁发出脆响:“咱俩喝就够了,徐彦他们一来,光是洒酒花都能给霍霍完。”
如果让徐彦知道自己在李沿安口中是这样的,怕是要捂着胸口中箭。不过一群人聚会就是这样,点了个香槟塔都要全挥进空气里,李沿安真觉得浪费。
陈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