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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流畅,这时候一道金发的身影吸引了他的注意,如果只是单纯的金发还好,不过当这道金发无比熟悉且明显身处不利的境地时,他无法忽视。

江一恪醉得晕乎乎地被一位形容落拓的男人拉扯走,大概率已经失去了意识。

不过几天而已,又碰上了。

该庆幸他是个不会见死不救的好人吧。

钟情挑眉,和旁边的学徒说了声自己要去冰库拿冰后,就离开了吧台,他从后门出去,冰库就在不远处,但是他的脚步在后门门口停下。

南城总在下雨。

今晚也是。

下水道的味道在雨水里冲出来,几名大汉正在试图把刚拉出来的江一恪拖到巷子里去,钟情隔着茫茫雨幕看着。

雨越下越大,巷子里的水流到酒吧后门边,伴着点随水漂流的花瓣。

“啧。”

他迈开脚步。

要是他不在,今天这巷子里就该发生点花市常发生的剧情了。

巷子深,涌着酒气冲天,一个大汉嘿嘿笑着:“从哪家跑出来的小少爷,这衣服这表,够咱们少奋斗十年了。”

“要不是他自己先喝得十足醉,哪能这么容易得手。”

“没觉得这脸也不错吗?咱兄弟几个爽爽?”

江一恪醉得昏昏沉沉,只有一线理智残留,他觉得不对,拼命扯开抓着他衣襟的手:“放、放开我。”

一丝怒腔,他兜里的手哆哆嗦嗦地胡乱按着键发着消息。

有人粗暴地扯过他的袖管,手表被掏走。

“你们知道我哥是谁吗?惹了我,你们都得被、被打死。”

他就不应该和他哥吵架跑出来。

大汉们对视一眼:“这巷子里可没有监控,谁管得着谁呢,我们哪知道你那哥哥从哪吹出来的。”

“认不出我们找谁呢?小少爷。”

江一恪拼命挣扎,绝望涌上心头:“救* 命,你们他爹地给我滚,混蛋,给我滚!”

他的声音带着绝望,看着要凑过来的大汉的嘴脸还是崩溃地闭上了眼。

“江霄、我哥不会放过你们的——”

一道闷棍声。

挨他最近的那个大汉表情还尚且残留邪意,就已经被人从后面打晕,喉咙里连句惊叫都没发出来。

江一恪愣住了,吓得下意识往后一退,蹭了一手脏水。

“这么说话是不会有人听的,小少爷,”被击倒的大汉背后,露出张熟悉的脸,打着耳钉的男人微微一笑,干脆利落地拿曲棍击中了旁边的另一个大汉,动作风般迅速,长腿一扫把人踹了出去,“人在困难的时候最应该依靠的是自己的力量。”

啷当一声,大汉撞到墙上,发出痛苦的哀嚎声。 在一水儿的脏话和带祖宗的词里,钟情面色不变,他俯下身,把江一恪拉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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