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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中的毒,委实厉害,虽说侥幸没有大碍,但还须好生将养,少留病根。殿下今日这一番劳* 累,恕老身直言,实在不应该。”
姜长宁的目光微暗了一瞬,垂眼笑笑。
“您教训得是,我定当注意。”
“哼,倒和我老婆子摆这套。”
“不知方才那人,伤势如何了?”
“比殿下强些。”
这白发老妪揶揄地瞧她一眼。
“他的伤虽多,乍看可怖,但好在不曾伤及要害,于性命大抵是无碍。只消安心静养,不愁好不起来。只是男儿家,往后模样难免不好看些,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这些都是小事。”
“另外,他的左腿被打折过,又拖得太久,老身尽力替他接了骨,但能养回几成,眼下还瞧不出来。往后或许不良于行,也得有个准备。”
送走了这老郎中,姜长宁浅浅吁了一口气。
看来,薛府上的那些人,对他用尽酷刑,意在要他供认出幕后主使,而并不愿轻易取其性命,伤得虽重,下的却并非死手。
比她预想中要好许多。
“殿下,”越冬殷勤上前,“您今日着实累得不轻,饭菜已经备在偏厅了,不妨用过饭早些……”
“晚些用吧。”
她站起身,拢了拢犹自湿润的发尾。
“我去瞧瞧他。”
……
夜风透着微凉,和她身上淡淡的皂角香。
她推开门时,只见房里点着灯,地上的血衣,包扎的布帛,一应瓶瓶罐罐,都已经被下人收拾妥当。
有人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她走近前去。
脸上的血污都擦干净了,原来是很俊秀的一个少年。鼻梁高挺,眉目舒朗,哪怕合着眼,眼尾的弧度也如桃花。
如果眼帘没有抖动得那样厉害,就更好了。
她看着这人拼死紧闭双眼,对她的脚步声仿若未闻,不由哭笑不得。
何故离了薛府之后,便一直闷声不响的。
要不是郎中说他性命无忧,她还当是真棘手了。
“我没有那样吓人吧。”
她随意往床边一坐,淡淡环视了一圈四周。
“我的住处就在隔壁,有事同下人说,或是叫他们来禀报我,不必羞于开口,安心养伤。”
这一回,床上的人倒是有了反应,只是声音小得如同蚊蚋。
“主上……不必这样待我。”
“哦?”
“属下卑贱,不配与主上同居一院。请主上开恩,允许属下回自己的住处养伤。”
“回哪儿去啊。”
姜长宁不由好笑。
“先不说影卫的住处简陋,不宜静养,单说你被派出去一年,原先的屋子必定是不在了。如今若要回去,少不得旁人给你腾地方,看在本王的面子上,他们必不敢怠慢。那才是当真在给别人添麻烦。” 她看着这人脸上显露出来的窘迫,摇头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