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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倌近前两步,温声软语:“殿下与我们哥哥说了这样久的话,大约也该乏了。奴家替您按一按,松泛一下筋骨,好不好?”
话音未落,人已经款款绕至她身后,洁白修长的手,轻轻抚上她的肩头。
如云的发尾垂落,与她头上簪钗稍稍勾了一勾,身上胭脂甜香,无声将她包围。
姜长宁不由怔了一怔。
据她所知,她这副原身潇洒风流,不过是个幌子,实际是她在花楼酒肆与人交游,结识对自己所行之事有助益的人,相对更不容易令人起疑心。
她与烟罗相熟,每每来春风楼,都是他相迎,外人不明就里,常道她不喜欢嫩柳似的小郎君,独爱主事这般有韵致的。其实二人之间,并无其他,只是烟罗会隔三差五,递给她一些有用的消息,便如今日一般。
楼中的小倌们,即便不知内情,却都清楚她的做派,向来至多是嘴上玩笑几句,从不当真招惹她。
怎么今日却……
莫非是她猜测得错了?
她也不多言语,只道:“无妨,本王这里不需要人,你下去吧。”
任凭是谁,也该懂得眼色了。
岂料这小倌,却丝毫不为所动,一双手在她肩头轻轻滑动,身子从背后无声贴近她,端的是温香软玉,令人不得不遐想纷纷。
姜长宁不惯这等事,皱了一下眉头,便要起身。
怎知对方将身子一旋,就到了跟前,竟是倾身过来,双手扶着椅背,将她的去路给阻了个严严实实。
衣襟半散,颈下一片白玉般的肌肤,极晃人眼。
姜长宁顿觉头痛。
她对此事并无兴致,但眼前不过是一个男子,在此间世界,男子温柔解语,弱不禁风,这青楼的小倌更是如此。她也不好十分硬推。
只得端正了脸色:“本王并无此意,你不必花工夫。”
顿了顿,又道:“赏银并不会缺你的,你大可以放心。”
对方望她两眼,忽地笑了,作势颔了颔首:“殿□□恤,奴家感激不尽。只是……”
他幽幽叹一口气:“我们哥哥方才着意吩咐的,奴家也不敢不从命。还望殿下莫恼,莫要怪罪才好。”
什么意思?姜长宁眉头一挑。
未及细思量,却见他身子一软,竟是俯身坐在了她的腿上。男子的身躯温暖,透着淡香,腰肢轻盈,不足一握。
她从未经过这等场面,不由僵硬:“你想做什么?”
对方却只扭头瞧了瞧桌上的茶杯,径自感叹:“可惜不曾备酒,只能以茶相替,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