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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倌一反常态,蓄意引诱她是假,有心设局才是真。
大约花楼里的男子,从不信真心,总以为要费心设计,才能偷取片刻欢好。
没的把有些人给教坏了。
她有意想板起脸来,教训这人几句,但瞧着他的模样,心却又软了。只将他打量了片刻,声音微哑:“然后呢?”
这人无措望着她。
她懒懒挑了挑眉梢:“不是说要伺候本王吗?烟罗同你说了那样久,该不会什么都没教吧。”
江寒衣的脸便更红了。
他小心看了看她,眼里的光芒闪闪烁烁,被花楼的红烛映着,像是羞怯、意外,好像对她当真提出这个要求,并没有真的做好准备,神色间透着些慌张。
他深吸了一口气,抿了抿唇,就像是给自己鼓劲一样。
但最终真的缓缓地,缓缓靠近过来。
手探入她的发间,一支一支,轻轻地卸去她的珠钗。
他的手曾经是拿刀剑的,从来做不惯这个,已经尽可能小心了,仍不免几次勾着了她的头发。一紧张,脸上便更红,小心翼翼地偷瞄她。
她假作未觉,不动声色地任由他摆弄。
直到一头如瀑青丝散落下来,柔顺地垂在身后。
他沉默了一会儿,不敢看她,手迟疑着探上她的衣带。
此刻天气已暖,她穿的原本也不多,可他磨蹭半天,非但没有什么进展,反倒将她裙子的系带纠结成了一团,越是想要努力,越是系得更紧,大有要打成死结的趋势。
他显然地慌张,都能看出手在发抖。
姜长宁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他。他像是不愿让她看清了指尖上的疤痕,有心想藏,越藏,便越忙乱,与那衣带更不能和解。
她终于看不下去,轻轻叹了口气:“可以了。”
他脸色微微变了变,像是害怕惹了她嫌弃一样。大约是觉得这个姿势,有些不便,从她身前起来,单膝跪在她身边,接着弄。
十足的柔顺,又乖巧。
姜长宁居高临下,看着他高马尾上束着的红发带,却忽然觉得刺眼。
她轻轻拨开了他的手,站起身来。
“主上?”他仰头望她,目光有些忐忑,像是唯恐她生气了一样。
她俯身将他拉起来。却并没有等他站稳,而是打膝弯里伸手一揽,将人抱在身前,转身就走。一直走到床边,将他放在柔软的被褥间,自己也并不直起身。
一手仍垫在他身后,另一手支在他身侧。就这样倾身悬在他上空,一言不发地盯着他看。
方才他亲手解开的长发,垂落下来,将床帐间原本也不明亮的光线,挡得更暗。昏黄烛火里,只有她的眼睛是亮的,透着令人心悸的气息。 他一动也不敢动,下意识地屏息。可仍然难免漏出一两声呼吸,又快,又乱,在一方床帐间听得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