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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显然自己也想起来了,没忍住,很轻地笑了一声,声音低低的:“主上怎么学人啊。”

他稍偏过头来,但仍不看她,只是半张侧脸在灯火底下,笼着一层柔柔的光,像白玉一样。

姜长宁趴在他的肩头后面, 难得地很服软:“寒衣,是我下令把晋阳侯全家接来的,事出突然,还没有来得及和你商量。是我错了。”

“寒衣, 对不起。”

错认得很诚恳。因为她的确存了私心。

她知道季晴是个难相与的主, 更视面前这人为眼中钉, 假如不是为了她们的大计考虑, 为了宽晋阳侯的心,她其实也一万个不愿意见季晴。

所以,她将他全家安置在西边独院,正是存了这样的心思。

她想晚些找个合适的机会, 慢慢向江寒衣说,左右季家住不了太久的时间, 两相无事, 平日里也不会碰面。

她没有想到, 溪明的妒心作祟,会在今夜就利用季晴,来给他添堵。

假若她没有及时赶到的话,夜深还能去她的房中取东西,在这个恪守男女大防的时代,是什么意味,不言自明。何况季晴性子跋扈,正如她所见,那样尖刻地羞辱他。

面前的人不说话,也不转回身来。她心里就更愧疚。

江寒衣是脾气好,是忠心于她,但并不代表他就可以让人随意欺负,而不会伤心。

没有人应该被这样羞辱。

她刚想再次道歉,这人却忽然开口:“我先前给主上煮了牛乳茶。”

她没想过会听见这个,陡然间怔了一怔,才反应过来方才打从院子里,就闻见的那股熟悉的甜香,是从哪里来的。

一时竟不知道该接什么话* ,好像“谢谢”并不对,别的就更不对。

只觉得心头忽地一暖,眨了眨眼,才笑道:“你最好了,在哪里?快让我尝尝。”

“已经倒掉了。”

“……”

他转过身来,抬头看她,一双眼睛又黑又亮,静静地端详着她:“因为难受,就倒了。”

姜长宁愣了一下,无措赔笑:“倒了也,也挺好的。”

“主上不生气吗?”

“本来就是我的错。”

江寒衣与她对视了一会儿,抿了抿唇角,像是忍不住要笑了,又强按下去。忽地站起身来,往屏风后面走。她只以为他气得连一眼都不愿意多看他,还厚着脸皮追上去,想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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