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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晏月便粗声粗气道:“殿下请吧。”

嘴上客气,手上动作却野蛮,几乎是拉扯着姜长宁,硬是将她摁到了一旁空座上。

瞧瞧身旁的秦王、鲁王,面色俱是不善,想来在她到之前,也被对面这般给过下马威。

一盏茶被重重放在她手边的小桌上,手脚极粗,晃得里面的茶水都泼出来许多,意思很显然——此刻的她,虽有亲王之尊,实则却没有人再给她颜面了。

萧玉书将殿中环视一圈,其实不过寥寥数人,一眼也便能望到了头。

“越王如何还未到?”她问。

恰有一个羽林卫,从外面进来,答:“回太师的话,越王称突患急病,实在来不了了。”

她便冷笑一声:“原来还有更没有胆色的。也罢,那便留待改日再说。”

她缓缓起身,慢条斯理整了整广袖朝服,将殿中诸人一一看过来:“诸位殿下,可知今日来此,所为何事?”

诸王神色各异,并无一理睬。

她倒也毫不介意,只自顾自道:“自行宫走水一事后,陛下一直龙体欠安,御医院尽心竭力,可叹收效甚微。老身自陛下尚在潜龙时,便辅佐在陛下左右,见此情状,实在痛心焦急,日夜难安。”

“今日忽闻陛下病情急转直下,形势凶险,老身固然不忍至极,然则身居太师之位,不得不以天下太平,以朝纲安危为己任,故而深夜邀几位殿下入宫相商,共同拿一个主意。”

“请恕老身冒大不韪。假使陛下一病沉疴,诸王以为,这朝纲当如何是好?”

殿中鸦雀无声。

她静候片刻,清了清嗓子,复问:“诸位殿下?”

如是者三。

薛晏月立在一旁,仿佛是对这等文绉绉的场面,听得不耐烦,将双臂一抱,倚靠在殿中的立柱旁,腰间佩剑恰巧当啷一声,碰在柱上,在安静的大殿里,格外响亮。

鲁王脾气急些,到底耐不住,一下扬手指着她:“在这里卖弄给谁看,还不到你耍威风的时候!”

说罢,霍然起身,怒视着萧玉书。

“别以为旁人看不透你那些狼子野心。你这些年来,上欺下瞒,把持朝纲,只因陛下信你,敬你是老师,我等奈何不得。如今陛下尚在病榻,你却敢动夺权的心思,本王倒要看,有谁纵着你。”

一旁秦王亦斥道:“即便陛下倘有万一,膝下亦有皇女可以继承大统,虽年幼些,有我等诸王与朝中老臣匡扶,亦无大碍,古往今来,皆是这个道理。太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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