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揶揄。

又瞧瞧一旁惨白着脸的越冬,努努嘴:“罢了,太师也没说不准,去吧。”

越冬便获准走上前来,与姜长宁话别。

还未开口,她眼圈便已红了,好容易没落下泪来,只哑着声音道:“奴婢侍奉殿下多年,没料想今日……奴婢没有独活的道理,只盼到那一头,还能追随殿下。”

“这样的话就不必说了,”姜长宁淡淡牵了牵唇角,“你若不在,王府中的一大摊子,该由谁来善后。”

“是奴婢糊涂了。殿下说罢,奴婢一定牢牢地记着。”

“本王既死,晋阳侯的家人恐怕也难以保全,你只尽心照料着他们,尽量不要使他们老少男子之辈惊慌。还有府中的下人,到该遣散的那一日,钱财上不要短了人家的。溪明已经被本王休弃了,从前该他管的这些事,如今只能都交由你费心。”

越冬听她细细交待,便再忍不住,垂下泪来。抬手抹了抹脸,先应了:“咱们主仆之间,殿下说这样客气的话,让奴婢如何担当得起。奴婢心里有数,绝不敢忘。”

又止不住地叹气:“明公子竟是……当真知人知面不知心。今夜才发现他是细作,到底还是晚了。”

姜长宁只笑得平静:“无妨,他也不过是从前藏在暗处,对本王多下了几次手罢了,终究也没能要本王的命。各人命中自有定数,本王只该今日殒命于此。”

“若不是他在府中,潜伏了这样久,殿下今日或许……或许未必到这一步。”

“不打紧的,本王既然敢将晋阳侯的家人接到府中,便预备好了要有一场硬仗。本王不比萧玉书那老狐狸心狠手辣,愿赌服输,没有什么不公平的。”

她沉默片刻,轻轻扬了扬眉:“本王一生,未有什么建树。临到头来,即便保不住我大周的江山社稷,至少也应当有几分骨气,是不是?”

一旁薛晏月嗤之以鼻,冷笑不已。

越冬便更是抹泪:“殿下一片仁心,便是发现了明公子所行之事,也未作处置,不伤他性命,也不囚起来,只不过是将他休弃,送还母家而已。奴婢自问,若换了奴婢,无法如此以德报怨。”

她丢下了手中装替换素裳的包袱,左右到了这个时候,已经不重要了。她只跪下,端正叩了一个响头。

“得遇殿下这样的仁主,乃是奴婢天大的福分。待府中诸事落定了,奴婢便追上来寻您,只盼来世还得续主仆情分。”

姜长宁没应她的话,只将腰间的玉佩解了,递到她手里,握着她的手将其覆住。这才缓声道:“说什么傻话,好好活着。”

越冬被她劝了起来,终究是哭哭啼啼,蹒跚着走远了。

留她一人,被面目森严的羽林卫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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