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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冬雪抬起荒芜的双眸,轻声道:“好处?你不知道罢,大渊律例,戴罪立功者,死罪免,活罪赦。”

“你是勾结逆王的叛党啊云荷!这样大的功劳,只要把你交上去,我就不用日日被折磨了,夜夜受摧残了。”

说到这儿,她荒芜的眼神中,好似迸发了勃勃生机,光彩熠熠。

计云舒的唇瓣被咬出了血,她双目赤红地看着眼前人,只恨自己被制住了手脚,不能扑上去啖她血肉。

见她发狠的模样,冬雪蓦然轻笑,只是眼眶含泪。

“你不用这么看着我,你这样抄家灭门的大罪,会死得很痛快的,一点儿罪也不会受。”

“至少不会像我一样,吃泔水睡猪圈,白日劳役迟了一步便会被抽得鲜血淋漓,夜里还要被那群畜生糟蹋蹂躏!”

冬雪眸底一片猩红,好似下一刻便会泣出血来,她嘶吼着说完,接着便是无尽的呜咽。

凄惨哀绝,如怨如诉,似湘妃泣竹,尽是血泪。

哭罢,她又抬起头,木木地望着计云舒,好似失了魂。

“云荷,我真快要熬不住了,我好冷,冷得刺骨。有时候我总想着,与其这样猪狗不如地活着,还不如一刀杀了我来得痛快。”

看着她癫狂的模样,计云舒陷入绝望的沉默。

冬雪的遭遇是可怜,所以便要将她推入地狱么?

“再冷,你也不能拿我的血暖你自己!”计云舒暗自磨了磨后槽牙,恨恨地瞪着她。

听到这儿,冬雪又恢复了那副淡然的模样。

她抬手抹了抹泪,叹道:“罢了,你也莫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来了这青州府,被我认了出来。”

说罢,她封住了计云舒的嘴,坐上了牛车驭位,驾着车径直往青州府衙而去。

听闻有人抓住了逆王的余孽,那青州知州急得午膳都没用便来了府衙,来时头上的乌纱帽都是歪歪扭扭。

“逆党何在?”

他一面儿朝里走一面儿询问府衙差役,在瞧见被捆在地上的计云舒时,他皱了皱眉。

“她?这也不像啊?”

与计云舒一起的还有跪在地上的冬雪,奴犯见了官员,是没有资格站着的。

“知州大人,打盆水来将她脸上的东西擦掉,便是那逃犯云荷了。”

闻言,知州急忙唤人打了水来,待将计云舒脸上的脂粉擦净后,他立时瞪大了眼,两眼放光。

“哈哈哈!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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