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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把年纪,儿子都八岁了,这要是去和离,先不说我娘家还要不要我,我自己的脊梁骨都要被人给戳烂了。”
许娘子结结巴巴,神色极其不自然。
计云舒却不明白,和离是为了她自己过得舒心,别人的看法有什么要紧的。
她又耐着性子劝道:“娘子,和离是为了让你不再挨你相公的打,与旁人有何相干,你只把他们的话当个屁给放了便是。”
“不成不成!我不和离,我相公只是偶尔打我罢了,平时还是对我挺好的。”
许娘子连连摇头,又转头说起他相公的好话来。
计云舒被许娘子的话噎住,她没有想到事到如今,许娘子还在为她丈夫开脱。
一股巨大的无力感涌上心头,她抬手抹了把脸,看着眼前自我攻略为施暴者开脱的人,她是哀其不幸,又怒其不争。
“行罢,娘子自己想清楚了便好。”
她妥协地叹了口气,婉拒了许娘子留她吃饭的要求,寻了个借口离开了。
夜里回来,她同姚文卿和郁春岚说起这件事。
“我倒是能理解那许娘子,她一个没手艺的妇人,若真和离了,难道带着她儿子喝西北风不成?”
郁春岚夹了块酒糟鱼放嘴里,振振有词地说道。
这会子计云舒头脑冷静下来,站在许娘子的立场上细细想了想,倒也理解了她的难处。
也许她不是不想和离,而是在这个时代和离之后,孤儿寡母的生存环境很可能比她如今更恶劣。
所以这般权衡之下,忍气吞声也许是最好的法子。
姚文卿瞧了计云舒一眼,继续补充道:“而且你们也许不知,照大渊的律例,夫妻和离若闹到官府,如果有孩子,那么官府会判带走孩子的那一方赔偿对方一笔不菲的银钱,用以弥补对方家的人口损失,除非对方有什么大过错,那这笔钱才可以不给。”
“什么?”
计云舒被姚文卿的话惊住,一口米饭差点没咽下去。
“这是何道理?我可从未听过,莫不是你编出来诓我们的罢?”郁春岚也一脸惊疑。
姚文卿无奈地摇摇头,雅声道:“我何苦诓你们,昔年我在翰林院当值,读过不少大渊的律法,这便是其中之一。”
“原来如此。”
计云舒艰难地将那口饭咽下去,脸色很难看。
难怪她一说和离,许娘子的反应如此大,除了不好讨生计,只怕这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