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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憾是真,不后悔也是真。
他将怀中的人抱得更紧了些,深吻她冰凉的耳垂,语气凄然:“那朕退一步,不求你的心,只求你能一辈子待在朕身边,好不好?”
计云舒静默良久,轻轻吐了一个好字。
得到她回应的宋奕满足地喟叹了一声,抵在她耳侧做出承诺。
“日后,云儿想要什么,朕便给什么。”
计云舒浅浅地扯了扯唇角:“有陛下这句话便够了。”
室内沉寂了半晌,垂在榻边的云纱床幔倏然晃荡起来,而后响起了床榻摇晃的嘎吱声。
交错起伏的喘息声中,有女子急促的嘤咛。
“慢些!你...唔!”
唇被吻住,所有的嗔怨恨怒都消失在这场厮磨许久的鱼水之欢中。
第二日,待计云舒神色怏怏地下榻洗漱时,已近午时了。
琳琅小心翼翼地扶着那红痕未消的手腕,生怕稍一使力她就散架了,满脸心疼担忧。
昨夜陛下第二次叫水时是她送进去的,借着烛光透过床幔映出的人影,她瞧见陛下从娘娘的腿间抬起头。
只一眼她便羞得满脸通红,不敢再瞧。
陛下也属实孟浪了些,哪有这样折腾人的?
计云舒自是不知琳琅的小脑袋瓜里想的什么,她用热巾帕敷了许久的的脸,这才觉着昏沉的脑袋清醒了些。
恰逢宋奕从太和殿议事回来,见她醒了便唤人传膳,午膳用完,刘詹依着时辰来关雎宫给宋奕例行换药。
待掀开宋奕里衣的之后,肩颈处那几条显眼的女子指甲的抓痕映入眼帘,刘詹老脸一红,痉挛地扯了扯唇角。
剪开纱布一瞧,原本已结痂的伤口果然裂开了。
暗自啧叹了一声,他按部就班地换好药。
临了临了,又悄悄觑了眼宋奕的脸色,忍不住好心劝道:“陛下,您有伤在身,这......这床帏之事不可太过激烈。”
正在饮茶的计云舒动作一滞,脸颊有些发热,她闷头将茶饮尽后,起身回了寝殿。
宋奕见状清笑了声,却是面不改色,一面系着腰带一面轻淡道:“无妨。”
穿好衣裳,他径直入了寝殿。
见计云舒正倚靠在美人榻上,百无聊赖地翻着手里的画本子,他提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