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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一抬眸,只见宋奕正眸光晶亮,眉眼含笑地盯着自己,那股不自在愈发浓郁了起来。
宋奕自是也瞧出了她方才对自己下意识的担心,只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触涌入心间。
温暖满胀,妙不可言。
他炽烈的热忱与爱意,终究是将眼前的万年冰山,烫出了一道只属于他的裂缝。
“云儿......”
他轻握住计云舒微凉的手,温热的手掌覆上她柔软的手背,情热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清绝的侧脸。
计云舒被那直白炽烈的视线盯得头皮发麻,不自觉撇过了脸,淡声道:“天凉,陛下还是快些将衣裳系好罢。”
“云儿是在害羞么?”
听得那清冷中带了一丝悦意的嗓音,计云舒偏头瞟了眼他,利落地将手抽了出来,缩回了衣袖里。
宋奕也不恼,清笑了声,低头不疾不徐地理好衣裳,揽着她歪在了贵妃榻上。
“太医说了,我这病可是会传染的,劝陛下还是离我远些。”
宋奕听了这话,禁锢在她腰间的力道更紧了些。
“那便传给朕罢,朕乐意。”
计云舒撇头瞧了眼背后那无赖的人,轻哼了一声,索性闭了眼不搭理了。
身后,宋奕见她闭目小憩倒也没再喋喋不休,半支起脑袋,垂眸瞧她恬淡的睡颜,弯唇浅笑。
阔别一载,他魂牵梦萦了许久的场景,终又真实地浮现在眼前,叫他心安落意,再无他求。
此后,任海枯石烂,地老天荒,只他二人琴瑟一生,便足矣。
瞧着瞧着,宋奕缓缓俯首,眸光深深,于她眉心轻轻印下了一吻。
琳琅见状,悄悄地给鼎炉中多加了银骨炭,而后一声不吭地退了出去,留以二人温存的时光。
病来山倒,病去抽丝,前前后后养了二十来日,计云舒的风寒才算大好。
病好这日,宋奕莫名其妙地用条丝带蒙上了她的眼睛,说要带她去个地方。
她被宋奕牵着朝前走,眼前黑漆漆一片,可耳边传来的叽喳鸟叫声和那扑鼻而来的熟悉花香,还是让她立马便猜出了自己在何处。
她在心底好生嘲笑了一番宋奕,心道他故弄玄虚了这么久,却被自己轻易识破。
这人怎么打个仗回来变这么蠢了?就凭着她对荷园的熟悉程度,他该连同她的耳朵和鼻子一齐塞上才成。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