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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温鱼差点忘记这是一套重建房,他把所有房间都转悠了一个遍,最后瘫倒在了属于自己的那间卧室的超软大床上。
床褥似乎一直有人在打扫,没有灰尘的气息,软乎乎的,温鱼抱着被褥滚了一大圈,把头发滚得乱七八糟,楼哥重新买了这套房子,还装点得和他之前想要的一模一样,就连他当时非常在阳台摆的摇椅都摆了,楼哥一定没有忘记他。
但楼哥怎么知道他还活着?给他准备这些,难道没有想过,他可能再也用不上了吗?
温鱼后知后觉意识到有些奇怪,他许久没听到谢楼的声音,于是推门而出去找人。谢楼倒没有走远,此时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盯着墙上的挂钟。
“楼哥?”
温鱼走近,视线落在谢楼的脸上。
谢楼的眼神有些空洞,仿佛在走神,温鱼一声没有把谢楼喊回神,他转过头,顺着谢楼的视线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
那钟似乎已经坏掉了,根本没走。
他不知道谢楼对着一个坏掉的钟表在看些什么,于是伸手去他眼前晃:“楼哥,你看什么呢?”
谢楼这才回神。
温鱼注意到,谢楼朝自己看过来的眼神变得有些奇怪。
他的话似乎比四年前还要少了,四年前,谢楼只是不和别人说话,但还是会和自己说很多话的。但现在,楼哥面对他的时候,好像也只有沉默。
刚才在车站,似乎还想要赶自己走来着。
温鱼想起这就有点来气,他走到谢楼面前,挡住谢楼对面的光线:“你白天干嘛去了?”
窗外天色已经暗了,谢楼在有些晦暗的室内一角看向他,眸光不明。
温鱼被他赤/裸裸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他缩了缩自己的肩膀:“不说话是什么意思。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按照楼哥的脾气,如果还在乎他,不可能不兴师问罪四年前的事情。
但直到现在,半天过去了,楼哥一句都没有提。
唯一的可能,就是谢楼在和他置气,冷战,对,冷战。楼哥应该是在等他道歉吧。
见谢楼无动于衷,认定谢楼在等他道歉的温鱼朝前迈了一步,堪堪把自己的膝盖撞上了谢楼的膝盖:“喂,谢楼谢楼谢楼……”
他一边说,一边俯下腰,朝谢楼伸出了双手:“抱抱。”
谢楼依然没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