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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掰着手指头数:“很多啊。比如外面很冷,我讨厌在冬天出门。比如有一定几率被发现,比如我不确定西弗勒斯会不会乐意在他家附近看到我……”

加拉哈德想了想,说:“关于减少被发现几率这一条,我或许能帮你。”

我一骨碌坐直了:“什么!你要帮我违反校规?”

加拉哈德笑着回应:“我什么时候要帮你违反校规了?我只是想教你一些外貌变形术,这算违反校规吗?”

我也傻笑起来:“当然不算,嘿嘿,肯定不算,嘿嘿……你什么时候开课啊,加拉哈德学长?”

“现在。”他说,“看来我还真是命中注定要当教书的。不过你为什么不叫我‘教授’?”

我:“我心里只有一个人的代称是‘教授’。”

加拉哈德问:“谁,邓布利多?”

我露出假笑:“这不重要,这不重要。”

加拉哈德让我拿出魔杖,先从改变发色开始教。他说这是最简便的、成效最明显的更改外貌特征的变形术。

我的头发很多,所以我可以尽情练习。我花了半个小时,卷起一绺一绺的头发把它们染成各种各样的颜色,感觉自己就像一只阳光彩虹小傻狗。当然,重点在于彩虹。

我觉得我可以去麻瓜界开染发店了!

我可以给自己搞巴黎画染了!

“我喜欢染头发!”我高高兴兴地对加拉哈德说,“我想染蓝色,红色,粉色,还有绿色!”

加拉哈德赞成:“你可以都试一遍。”

然后我把自己的头发染成了黑色。

黑眼睛黑头发黄皮肤,永永远远是龙滴传人!

第二天早晨我特意没有睡懒觉,起床之后对着镜子我先是看着黑头发的自己傻笑了半天,然后斗志昂扬地穿衣服,戴帽子,把自己裹成大胖熊,然后就去箱子里翻我暑假就给斯内普买好的圣诞礼物。

我给斯内普买了一块表,圆形表盘的机械表,表带是绿色的。我知道他没有腕表,而我总想看看他看表的样子——一定很帅!所以我就给他买了一块。

除了礼物,当然还有贺卡。我隐约记得包装礼物的时候我写了圣诞贺卡,于是我在我的箱子里翻了一通,第一遍没找到,我就又去书包里翻,最终在书包的一个夹层里找到了信封。

我捏了捏信封,把它塞到了礼物盒的缎带底下,然后就揣着希望离开了宿舍。

路上依旧没碰到什么人,霍格沃茨静得像是鬼屋。路过二楼的时候我还特意远远地打量了一眼,冠冕果然被取走了。我安心下来,步速加快,一路小跑着出了城堡,直奔打人柳。

没错,目前最安全的密道就是打人柳-尖叫棚屋路线!

我用飘浮咒控制一块我从雪里刨出来的石头去按动节疤,打人柳暂停了下来,我立刻用出跑50米的冲刺速度扑向打人柳的树干下方。

在我摸到打人柳的树干后,我突然意识到我从来就没找到过地道入口,于是我吓得赶紧又踹了两脚节疤,绕着打人柳的根部跑了一圈,终于在崴脚之后发现了隐藏在雪下的地道入口。

没提前做好计划就是会有这样那样的意外的!

好歹我还是钻进了地道。

我本来以为里头会有台阶,但是没有,我刚抬脚踏进去,迎接我的就是一段向下的滑坡。我脚下一个落空,然后尖叫着(“卧槽!”)屁股着地滑了下去。

“咚!”

我仰面躺在地道里,发出了小动物受伤后会有的哼唧声。

不,我没受伤,我穿得很厚。

我就是为我一定脏成泥土色的外套而伤心。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今天穿得太多,在我摇摇晃晃站起来之后,我发现前进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地道很低矮,也比较狭窄,还很黑。我用魔杖照亮前路,弓着背极为难受地前进。

走了大概几十米我就受不了了。我愤怒地将礼物包装的缎带穿到魔杖上,然后用嘴叼住魔杖,转身变成了边境牧羊犬。

鹿能过,狼能过,黑狗能过,边牧不能过?

边牧当然可以过!

我叼着魔杖和礼物盒,脚步轻快地迅速前进。我不感觉冷,身上的毛毛还是挺厚实的,而且狗眼睛的夜视能力也很不错,我能轻易辨别道路的走向,很快就来到了上坡段。

见到亮光之后,我加快脚步,一跃而出。

尖叫棚屋!

在我的爪子踏上尖叫棚屋落满土灰的地板之后,我湿漉漉的小狗鼻子开始不自在地抽动,两秒后,我打出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喷嚏。

魔杖和礼物都掉到了地板上,我打着喷嚏旋转,重新变为人形。尖叫棚屋这破地方实在是太脏了,我的过敏性鼻炎逼迫着我迅速离开。我吸着鼻子,捡起魔杖和礼物盒,垫着脚尖迅速冲出了房门。

他们哥四个平时就在这种地方变形吗?

就算不住人,能不能也稍微收拾一下!

来到霍格莫德小村的街道上之后,我迎着扑面的寒风,心情也像是乘着风一样轻盈自在。尖叫棚屋在村庄边缘,这也是我挑选这条密道的原因,从尖叫棚屋出来的话就不会有什么人看到我。走蜂蜜公爵密道和用消失柜都有被店主发现的风险,在有更好的选择前提下,我不想冒险。

我抽出魔杖,在举起来之前,特意整了整帽子,提了提围巾,确保围巾把我除了眼睛以外的脸都遮住了。做好保暖和保密措施后,我举起魔杖,静静等待。

…………

“砰!!!”

一辆艳紫色的三层大公交车就这样毫无预兆地出现在了我面前的村路上。一道震耳欲聋的急刹车声后,车门在我面前开启,一个陌生女巫从车里探出了头。

“欢迎乘坐骑士公共汽车,车费十一个西可,冬日增加了热巧克力套餐,只要十四个银西可!请问你要去哪儿?”

我费劲地抬脚上车,把魔杖收起来,摸索着在我大得吓人的外套衣兜里找钱包。

“去蜘蛛尾巷。”我说。

作者有话要说:

小狗:我要把头发染成绿的!

第62章

骑士公共汽车里的温度要比室外要高。随着我的呼吸,热气从围巾里不停往外冒,我敢保证如果我现在戴着眼镜那一定和睁眼瞎没区别,幸亏巫师们可以用魔药矫正近视,避免了我再次戴上眼镜的命运。尽管如此,我哈出来的热气还是把围巾浸湿了一小块,这让我觉得很不舒服。

我找出了十一个银西可给售票员,其实我倒是挺想要喝点热巧克力的,但鉴于骑士公共汽车开得比我上辈子坐过的某地出租车还狂野,我害怕那杯热巧克力最终的归宿是我的外套或者肺,所以就没点。

和我熟悉的公交车不一样,骑士公共汽车上的椅子都不是固定在地板上的,它们现在都堆在车厢靠后的位置,很明显是因为急刹车被惯性后甩。我在第一层挑了一把我看着顺眼又没有翻倒的椅子坐下。出于警惕心,我把椅子挪到了靠窗的位置,然后伸手紧紧扒住了窗沿。

“大家都坐稳了吗?预计在霍格莫德下车的也都走了吗?”售票员打量了一圈,“一切准备就绪,好嘞,下一站——”

“砰!”

我死死抓住窗沿,非常庆幸自己在上辈子有丰富的挤公交车经验。谢天谢地,幸亏骑士公共汽车不用抢座位。

大约十分钟后,骑士公共汽车出现在了一个色调灰败、景色熟悉的街区。

“蜘蛛尾巷——”售票员把地名唱出来,“那位黑头发的乘客,你到站了。”

我惊奇地伸长脖子,不由自主地感叹出声:“这么快?!”

售票员见怪不怪:“假期乘客少,所以优先送你到站咯,亲爱的。说实在的,我这几天都不想来上班了,今天可是平安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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