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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尖叫一声,用力向他扑去:“你喜欢我!你是不是喜欢我?你肯定喜欢我!!!”

我们两个重重地砸到了斯内普的床铺上。他被我垫在下头,和床褥接触时发出了“咚”的一声闷响。情书飘到了床底下,而我就跟考拉一样四肢都缠在他身上,不停不停地用额头在他的胸前磨蹭。

“你喜欢我,对不对!”我把下巴搁在他的锁骨位置,眼睛亮闪闪地盯住斯内普的脸,“是不是呀,你是不是喜欢我!”

斯内普努力想坐起来,但我压在上头,他的双臂撑在身后,半天才把自己支起来一点儿,结果被我又差点按下去,他都有点气急败坏了:“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我马上证明:“我在听啊,我当然听了!你不仅喜欢我,你还在考虑我们两个的未来!对吗,对不对,我的理解对不对?”

斯内普张了张嘴,低声道:“大致正确。”

“耶,答对了,斯内普教授要给伊芙琳加五分!”

我大喊一声,然后用我最大的力气环抱住斯内普,把脸埋进他的颈窝。

我再也忍不住了,泪水如同我汹涌的情感,在此刻终于被开闸放出,而我也不必再压抑我的哭声,此时我终于可以让我喜欢的人听见我的声音,让他听见我最真实的爱和痛苦。

“谢谢你,谢谢你……我以为你不会回应我的……我以为,我以为这次只是我在自我感动,我没想到你竟然还考虑了那么多,承诺什么的我都没想过,其实我只要知道你也喜欢我就够了!”

一双手在笨拙地拍打我的后背,接着抚上我的头颈,轻柔地按揉我的后脑勺。

“好了,好了。”斯内普低声喃喃,“这又没什么可哭的,好了。”

他扶着我,慢慢地坐了起来。我就像是孩子一样,上半身依靠在他的前胸,我们相对而坐,我坐在他的大腿上,彼此之间的呼吸暧昧地混合在了一起。

斯内普伸出手,小心翼翼,带着些试探,慢慢用大拇指擦去我脸颊上的泪。在他手指接触到我皮肤的那一瞬,我的灵魂都在战栗。

我侧过脸去,像小狗一样,用脸去蹭他的手指。

四目相对,斯内普的呼吸急促起来。

我的身体微微前倾,大脑一片清明。就像是灵魂被抽离了身体,以俯视的姿态在半空中旁观一样。每每在这种重要时刻,我的头脑总是清醒的。就像是直觉,也像是与生俱来的天赋,我知道现在我该做什么。

我将脸凑了过去。

…………

…………

“伊芙琳,不,不行。”

…………

“以后……以后,毕业之后,我们在,属于我们的家里……”

斯内普的声音也越来越低,越来越轻:“等我们搬到一起,我们的新房子,然后……”

他又抿住嘴唇,垂着眼睛,好像是为自己的话感到羞耻。

“我想得有点太远了。”他喃喃,“忘掉吧,你想做什么就做吧。”

我膝行着向前,再次轻轻地抱住了他。

“我想要一个院子里可以种菜的房子。”我说,“家里还要养小猫,养一大窝,蹭得你的黑袍子上到处都是猫毛。你可不许嫌弃,因为我也掉毛。”

我把下巴搁在他的颈窝,短暂的愣怔后,斯内普非常用力地回拥了我,像是要把我按进他的胸膛,和他融为一体。

“好。”他许诺,“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我把自己挂在斯内普的身上,在他的颈窝开始不安分地拱拱闻闻蹭蹭。

“这是在干什么?”他无奈地稍稍偏了一下脖子,方便我对他为所欲为,“阿尼马格斯对你的影响太大了吗?”

我捏起他的一撮头发,搓了搓,又闻了闻,片刻后,十分惊喜地感叹:“好蓬松!有香味!我就说今天感觉你看起来特别帅,原来是洗头了!”

斯内普:………………

斯内普:“你有必要用那么吃惊的语气吗?”

我“吧唧”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这明明是喜悦的语气,以后继续保持!”

斯内普抿着嘴不做声,但他靠近我这一侧的耳朵又红了。

“咕噜噜”,我的肚子突然冒出一阵巨响。我揉了揉脐周,撇了一下嘴:“好吧,肠鸣音有点过于亢进。”

“你没吃早饭?”他问。

我讪笑:“嘿嘿。”

斯内普脸上现出无奈的神情。他叹了口气,大腿用力颠了颠,示意我下去。

我往旁边一倒,慢慢蠕动着爬开,然后就手臂摊开躺在他的床上,一副无赖样看着斯内普。

“走吧,我带你去吃饭。”他说,“你想吃什么?”

我向他伸出双手:“肉!”

斯内普握住我的手,稍一用力,把我拉了起来。

“那就去吃肉。”他说。

斯内普打开衣柜开始找衣服,我就坐在他的床沿傻笑着看着他的后背。我的存在应该给他的穿衣服过程增添了很多波折和困难,因为我时不时就会蹭上去抱抱他的腰,蹭蹭他的胳膊,或者自告奋勇:“我会扣扣子!我来扣扣子!”

斯内普用胳膊肘挡开我伸过来的爪子:“这倒不是什么特殊的技能,我自己来。”

好吧,失去了借扣扣子摸他胸的机会。

斯内普非常快地就披上了外套,在我的要求下,还不得不围上了斯莱特林的围巾,他穿戴整齐之后,我迫不及待地就要出门,但斯内普让我先等等。

他从地上捡起一张纸,我意识到那是我刚才送出去的情书。斯内普拍了拍上面沾染的灰尘,认真地端详了一番,然后将信纸按照原来的折痕原封不动地折好,放进信封。

我站在门边,看着他打开衣柜门,摸索着从衣柜里取出一个看起来已经有点锈迹的铁质饼干盒。他把饼干盒盒盖撬开,将情书放到里面,再妥善地重新把饼干盒放回衣柜里藏好。

“那是什么呀?”我小声问。

斯内普关上柜门,轻描淡写:“收纳罢了。”

确认好房间已经收拾完毕,我也把我的圣诞礼物揣到怀里,斯内普来到我身旁,打开房门,侧头看了我一眼:“走吧。”

我蹦跳着勾住他的胳膊:“走咯!”

和来时一样,我们出行选择了骑士公共汽车。我依旧用围巾把自己的脸裹得严严实实,上车的时候售票员还是认出了我,她好奇地看看我,又看看斯内普,笑眯眯地问:“这么快就又见到你了,这回要去哪儿呀?”

我直接掏出一枚加隆,塞到售票员手里,大声说:“我和我男朋友要去对角巷!”

斯内普咬紧牙关,他显然对这种当众秀恩爱的场景非常不适应。售票员窃笑起来,她数出零钱给我,指指车厢:“马上就要开车了,快跟你的小男朋友去坐好吧。”

我甜甜地说了一声谢谢,然后勾着斯内普的胳膊往楼上走去。

果不其然,今天的骑士公交车上乘客寥寥,二楼只有一个脸色苍白抱着袋子吐的男巫,三楼更是一个人都没有。我和斯内普在开车前找了三楼靠窗的位置坐下,当骑士公交车一启动,我俩就险些被甩飞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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